后座一片吵嚷,前面的江长铮忍不住呵斥:“都别吵了!以棠能嫁给谢承砚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江宜欢:“这算什么好事?以后再见面她肯定更瞧不上我们。”
江长铮回头瞪了她一眼:“血浓于水,以棠再怎么说也是我外甥女,她嫁给谢承砚,那我就是谢承砚的舅舅,以棠父母都已经离世,我是他们的长辈。”
“要是早知道以棠和谢承砚结了婚,那咱们还费什么力气去找那个杨总,想拿谢氏的项目还不是简简单单。”
江青安回过味来:“爸说得有道理,你现在给以棠打电话道个歉,以后咱们得通过她与谢承砚处好关系。”
“好,我现在打。”
电话打过去,铃声响到最后一声,乔以棠才接起。
她嗓音冷淡:“什么事?”
江长铮立即挂上笑脸:“以棠啊,我们从警局出来了,之前的事都是误会,舅舅和你道个歉。”
乔以棠:“没事的话挂了。”
“有事有事。”江长铮赶紧道:“我想着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吃顿饭。”
电话那头是乔以棠有些玩味的嗓音:“你觉得我还会与你们一家子吃饭吗?”
“……”江长铮老脸一红:“以前都是误会,这次你回来我们一定好好招待!”
他顿了顿又道:“你这孩子结婚也不和家里说,我们做长辈的还没给你包红包呢!到时候你把谢承砚也叫上,一起来吃饭。”
乔以棠:“没空。”
江长铮:“我知道你忙,但吃顿饭的时间总能挤出来,你要是……”
他没说完就被乔以棠打断:“以后有空再说吧,挂了。”
随后电话便被果断挂断。
而应付完江长铮的乔以棠这会儿正在简创的茶水间里。
她刚才好奇江家一家子有没有从警局出来,才接了那个电话。
接完电话无比烦躁,泡了杯咖啡也无心喝。
今天公司里气氛怪怪的。
自从谢承砚来过后,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之前习惯冷脸的现在笑容满面,总在背后说坏话的小团体也个个笑得谄媚,上班不到俩小时就给乔以棠送了一筐子小零食。
而以前与她关系好的同事则是多了几分拘谨。
乔以棠画设计稿时总感觉有许多道视线盯着她,但当她抬头,又一个人都抓不住。
她拉着与她交好的小刘来茶水间,想打探一下大家对她的态度。
小刘叫苦不迭:“谁旁边坐着老板娘能不崩溃?你没发现大家都不敢摸鱼了吗,个个瞪着眼就怕被你揪小辫子。”
“我哪有工夫管你们摸不摸鱼?”乔以棠无语:“上班摸鱼天经地义,你该怎么摸就怎么摸呗。”
“真的?你不会悄悄去谢总面前告状?”
“当然不会!”
得了乔以棠的保证,小刘笑嘻嘻道:“那我回去继续摸,但也就是我有这个胆子,其他人可不敢……”
乔以棠叹了口气,回去后发现大家依旧很紧张,办公室里静悄悄的,连挪动椅子的声响都很轻微。
这样下去不行。
别人没憋死,她先憋死了。
必须得解决这个问题,她才能在简创继续工作,不然还不如辞职。
乔以棠思来想去,起身去了李岚语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