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眼看不过一喘息时间,自己身边这些武艺高强的家奴已是纷纷倒地,哀嚎变起,正想讨饶,却是心思急转,想到了边上还有一个弱女子秀儿。
王公子一转身,钩起手指便向秀儿脖子掐去,秀儿只是定定的看着在殴打那些家奴的二人,王公子的手指眼看就要掐到了,却见秀儿一双美目忽地转过来瞪住自己,接着腿上一痛,狠狠跪倒在地。
这边卓小扬和秦逸之二人刚把家奴全数放倒在地,却听面前传来一声响彻云霄,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吓了一跳。
只见这纨绔王公子正一脸痛苦的跪倒在地,疼得滴滴黄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而下,一只手正软绵绵的垂着,那弱女子秀儿又化掌为刀,劈了一记在王公子后脖,这王公子接着便停住哀嚎晕了过去。
卓小扬看这秀儿动作这般利索,心下吃了一大惊,心道:“难怪敢一个人当着这些纨绔公子的面走出来,我却是多事了。”
只见这秀儿又伸手从发簪中拔出一根银针来,在王公子身上几处穴道上扎下,一边开口道:“多谢两位蜀山道友出手相助。”
一听这句话,两人又是吓了一大跳。卓小扬只是心想,这女子如何知道自己是蜀山弟子?秦逸之则是直接吓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只想万一自己去这青楼之事传到掌门耳中,自己就惨了。
卓小扬心中好奇,问道:“这位姑娘如何知道我们是蜀山弟子?”
秀儿此刻已将银针插回到发簪中,却是从脸上拿下了面纱,道:“看两位身手便知。在下蓬莱仙岛许清璃。”
卓小扬只见眼前女子拿下了面纱,眉若远山,皓齿星眸,长的清雅脱俗。正想回答自己的名字,只听边上秦逸之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你就是蓬莱仙子?”
却听许清璃只是淡淡一笑,道:“正是在下,不过仙子二字当不起。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卓小扬觉得仙子二字真是实至名归,眼前这个女子当真清美的犹如天上来,说道:“在下蜀山记名弟子,卓小扬。这位是我师兄,秦逸之。”
秦逸之奇道:“仙子,你怎的会在青楼中?”
许清璃看了一眼秦逸之,说道:“我派讲究以入世为出世。小隐于野,中隐于市,大隐于朝。坐凡尘俗世参悟天地大德,凝三千红尘洗炼无上剑道。却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也会在青楼中?”
秦逸之听许清璃问到,尴尬之极,哈哈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这个???这个???我们去,哈哈哈,这个,哈哈哈。啊,对了,早就听闻过蓬莱仙岛的道友们潇洒行世,飘逸不群的美名,或jīng于琴棋书画,或长于斧凿金工,或明于医道药理,今rì一见,果然不假。真乃我修真界中佳话。”
卓小扬心想,我们到青楼中,不过只是想听个曲子,而且还没听就出来了,又有什么说不得人的。便对许清璃道:“我和师兄是想听听曲子,长这般大,还从未进去听过。”
却见边上秦逸之满含幽怨的看了自己一眼,卓小扬心中更是迷惑。
许清璃定定看了卓小扬片刻,似在看卓小扬是否说谎,卓小扬心中坦荡荡,毫不畏惧的对视着。
卓小扬想到刚才许清璃在这纨绔身上扎银针,问道:“仙子,刚才你对这王公子做的什么?”
许清璃淡淡道:“不过是略施惩戒,以后他若想对女子行无耻之事,便会全身刺痛,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许清璃移开了目光,开口道:“两位来东兖城,不知是不是为了去蓬莱?”
秦逸之抢着道:“仙子真是冰雪聪明,我们师兄弟二人正是有大事要向蓬莱掌门禀告。”
许清璃淡淡道:“有大事,还去青楼听曲?”
秦逸之又是“咳咳”干咳两声,窘迫道:“仙子,这个???这个???”
许清璃不置可否道:“这几rì我正要回去蓬莱仙岛。你们跟我一起走吧。不然只怕你们找不到。”
秦逸之问道:“仙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许清璃沉吟片刻道:“我在青楼中弹琴,一是为了磨砺道心,还有一原因,便是师门派我来这东兖城调查些事情。城中似有妖物作怪。”
秦逸之和卓小扬对望一眼,秦逸之道:“最近一段时间,不知为何妖物纷纷现世,我和师叔从蜀山行来,这一路来已遇见多次,连神器玉司南都已落入妖魔之手,现在师叔回去蜀山,派我和师弟来通报蓬莱掌门一声。”
许清璃秀眉蹙起,道:“神器玉司南,妖魔拿到此物定有yīn谋,你们跟我一起速速找出妖魔,我们便回去蓬莱。”
秦逸之问道:“仙子可有妖魔线索?”
许清璃伸手捏了捏眉头,说道:“城中两个月前,各青楼中便传来怪事,每隔几夜,就有青楼女子死在房中,又或者离奇失踪,但有时会在城外找到尸体,每个女子皆是油尽灯枯而死,头发花白,皮肤干皱,犹如花甲老人一般,而进入女子房内的男子却是不见踪影。”
卓小扬奇道:“有这妖魔?可是为何我看那烟花街上还如此人来人往?”
许清璃蹙眉说道:“开这勾栏的老鸨,只为赚钱,又怎么会在乎人命,把消息封锁的极好。那妖物极为小心jǐng慎,我在城中绯梦楼悄悄探访一月有余,才发现一些残余妖气通往城外乱葬岗。现在正要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