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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蓝染通过后，后来者继续。他离开考场，朽木苍纯正站在通道口等他。阳光透过朽木苍纯的背后，让他脸色在阴影中更加白了。

“你居然会选择五番队，”朽木苍纯说：“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呢。”

“是吗？”蓝染回他。

“也不算特别出人意料，只不过总觉得你值得更好的去处啊。”

“比如六番队吗？”蓝染笑出声：“我不会一直当副队长的。”

朽木苍纯看了蓝染一眼：“真是任性的宣言啊。”

“感觉会有趣一点罢了。”

蓝染唇角微弯，因为两人并肩行走，所以朽木苍纯并未察觉到蓝染眼中的那份冷酷。那个眼神，就像从高处的王座上俯视提供乐趣的小丑般，高高在上得让人不寒而栗。只要和这个眼神对视，没人会认为蓝染惣右介是个平面的温柔的绅士。

镜花水月，蓝染走出八十区便已经得到的斩魄刀。它和蓝染一样特殊到独一无二的地步。它是把无时无刻都处于基础始解状态的刀。就像朽木苍纯明明与蓝染走在一起，却和路上朝他们行礼的人一样，对蓝染肩头那只明显散发着虚的味道的蝙蝠视而不见。

毕业典礼后，蓝染这一级的真央学子不再是学生，而是静灵庭死神的一员。学校里通过成绩分出来的学神、学霸、学渣、吊车尾等级表露得更加鲜明。

一举成为副队长的蓝染，成为三席、四席的学霸们，成为双位数席官或者准席官的学渣们，成为写作队员读作炮灰的吊车尾们——几乎能够一眼看穿，诸位未来的路途。

“毕业后到报到前的一个月，蓝染学长想做什么呢？”娇羞的真央学妹问。

“去现世看看吧，成为副队长后就不方便了。”前途光芒万丈的真央学神说。

一脸正直的蓝染辞别同学邀请，辞别朽木家邀请，打开了穿界门。黑色蝴蝶翩翩，记录下蓝染少年向往的表情。真正的蓝染则打开了虚圈的通道。

黑夜，白月，白沙，白树。

虚圈的景色一成不变，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还会是这样。

蓝染抽刀，栖落在他肩头的小蝙蝠飞开，灵压膨胀，造就的旋风般的气流消失后，惨白的骨骼覆盖的身躯，黑色的类似蝙蝠的双翼，还有头骨掩盖下幽绿的眼睛，瓦史托德级别的虚出现在蓝染眼前。

他和这只瓦史托德是在对虚模拟战中遇到的。能够摧毁掉模拟战的结界，光靠灵压便直接蒸发掉周围的真央学生，深绿的眼睛里没有杀气，连杀意都没有的平静。

骨骼下传来冷清的声音：“死神？”

蓝染立于瓦史托德令人窒息的灵压中，似拂开花瓣般，随手一挥，放出曲光改，斑斓的光幕笼罩在他们周围。蓝染微微眯起眼：“这种灵压，瓦史托德？”

瓦史托德说：“你很强。”他走上前一步，尾巴随意地扫过崩裂的巨石，残垣断壁顿时彻底灰飞烟灭。

瓦史托德歪歪头骨——蓝染猜测是在表现困惑——事实上可能真的是。瓦史托德的尾巴凌空，毫无所谓地弯成S型，尾部箭头向着地面。

“你要和我打吗？”瓦史托德道：“但你比我强。”

蓝染轻轻笑了笑，笑声在这片光彩斑斓的结界里显得突兀至极。“我以为到了瓦史托德级别，会脱离杀戮本性？”

瓦史托德道：“虚的本能无法根除，只能由理性控制。”

蓝染嗯了声，他对这只瓦史托德没有杀意。他说：“你回虚圈吧。”

瓦史托德说：“你刚刚的行为……是什么？”

蓝染展颜，饶有兴趣道：“什么行为？”

“就像现在这样。”

蓝染闻言，嘴角弧度加大，“有意思，你对情绪感兴趣吗？”

瓦史托德清澈，空无一物的眼睛里闪过涟漪，蓝染看得一清二楚。他道：“原来如此，你竟然会感觉不到自身存在的意义。”

“这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