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不肖子总算也做了一件对司马家有贡献的事啦!”司马盛呵呵直笑,从神情就能看得出来这只是客气的说法,那个“不肖子”应当是让他非常引以为傲的。
“司马前辈客气了,印兄人品不凡,司马前辈理当引以为傲才是。”尹轼驹淡笑以对。
“哪里,若非那场事故,贤侄一定比印儿更有成就的,印儿也不会有机会娶到水菱……”说到此,司马盛表情突然显得有些尴尬,还瞥了谈昭君一眼。“不谈这个,贤侄一定要来,知道吗?”
“多谢前辈,不过——”
“没有不过,贤侄不来,就是瞧不起我!”司马盛强硬的截断他的话。
“这……”尹轼驹有些为难,抬眼望向一旁的未婚妻。他是无所谓,可她若不愿,他也不想勉强她。“昭君?”
“你做主就行了。”谈昭君露出一抹娇美的微笑,既然他愿意当众尊重她,她当然也会给他十足的面子,而且……
“司马”加上“印”这个名字,勾起了她的记忆,不就是那双生子气得牙痒痒,说视尹轼驹为死对头的司马印吗?
如果她没记错,他的前未婚妻嫁的人就是司马印。
尹轼驹审视着她,确定她无一丝勉强之后,才点头。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他向司马盛拱手,接受他的邀请。
“太好了,那么午时正,瑞升酒楼,一定要来,你和印儿也很久没见了吧,今天就多喝几杯。”司马盛哈哈笑,拍了拍他的肩后,才大笑着走了。
看着司马盛的背影,谈昭君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那男人的话让她听了非常不爽快,什么叫做“若非那场事故,贤侄一定比印儿更有成就”?这不摆明了说,他家儿子比尹轼驹有成就吗?
哼!黄鼠狼一只!
还有,那个“水菱”应该就是尹轼驹的前未婚妻吧?
凭方才那只黄鼠狼说到一半的话,她就确信黄鼠狼知道他儿子娶了他“贤侄”的未婚妻,这样竟然还有脸请“贤侄”去喝什么满月酒,到底是存什么心啊!
“昭君,怎么了?”察觉她虽保持着微笑,可眼底似乎有些不悦,尹轼驹体贴的说:“你若不想去,我可以让轼骅送个礼过去赔罪,你不必勉强自己。”
“你呢?”她反问,低头审视着他。
“我无所谓,司马前辈是以前爹的好友,我和司马印亦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朋友,既然出了庄,又知道了这件喜事,去道贺一声也是礼数。”他自然的说,没有一丝勉强。
谈昭君挑眉望着他,不语。
“怎么了?”他终于察觉不对。
“你对司马印……”话一顿,发现周遭好奇刺探的视线太多,所有人都拉长着耳朵想听最新的八卦,她眉一挑,只是说:“我累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
“那就到品香坊喝茶吧。”
一行四人来到生意兴隆的品香坊门口,看着大门好几阶的阶梯,江容立即打算将人连椅抬起。
“慢!”谈昭君制止他。“你去请管事的出来。”
“昭君?”尹轼驹也不解。
“这次听我的。”她对他微笑。
江容立即走进品香坊。只一会儿,品香坊的管事便急匆匆的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位坊里的伙计,全都神情激动,一看见外头的人果真是他们庄主,管事的一双老眼立即泛红。
“庄主,真的是您啊!小的……小的好久没见着您了,您看起来……很好,很好……”戚管事激动得话也说不全。
“戚老,轼驹挺想念您泡的紫阳毛尖呢!”尹轼驹微笑颔首。
他的话立即惹得戚管事老泪纵横,一边抹着泪,一边又哭又笑地说:“今儿个小的就为庄主亲手泡一壶毛尖,今年的春茶刚制成,正好请庄主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