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冷哼一声,“什么咦不咦的!吃饭付钱天经地义。既然你说是祝谷的人,那祝谷就该替你付钱,我同你一起去。在做各位,若得空不妨一同前往,也好做个见证,免得说我酒楼欺负孩子。”
沐雨楼的掌柜要带着孩子去祝谷认亲,这可是大瓜啊!
众人一听有好戏看,无不摩拳擦掌,兴奋不已。一行人拥着唐怀浩浩荡荡就往祝谷酒楼去了。
早就趁乱溜出了沐雨楼的唐与歌,此时坐在祝谷酒楼角落的位置,看着涌进来的人群,满意地勾了勾唇。
掌柜唐修诚听明白众人来意,只觉惊愕非常。
“你说你是宛侄女儿的孩子,可有证据?”他问。
唐与歌用的这具身体本名唐宛,五岁时意外落水丧命,再醒来时就是唐与歌了。
她告诉唐家父母自己在梦中见到了神仙,神仙救了她并赐名与歌,她才醒了过来。
唐父一听不得了,女儿这是有仙缘呐,从此便给她改名与歌,宛字就做了小字。所以有些叔伯还是会用宛侄女儿称呼她,但是外人并不知情。
听他这样称呼,唐怀并无任何异色,在众人的注目下,从怀中摸出一块精巧的银牌子,“这个,你可认得?”
唐修诚定睛一看,不禁神色大变!
“这…这是当家的令牌?!怎么会在你手里?”
银牌子正面刻着一颗糖果,反面是一个音符,正是唐家产业的令牌。
这本是一对,完整的那个在当家也就是唐与歌身上。另外一个被分成了几块,由分管不同地区和产业的叔伯们掌管。
而这块完整的令牌随着唐与歌的失踪,也已经消失了五年。
“这是我娘的东西,自然在我手上。”
唐修诚心中惊疑不定,“你生辰是何时?”
“安宁三年午月初二。”
那便是唐与歌失踪后六个月…
唐修诚猛地一惊!
难道…她在大婚之时,已经怀胎三月了?!
这么震惊的事,首辅大人知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难道她逃婚就是因为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是说,首辅与她已经…这孩子就是首辅的?
一时间纷乱的信息令他瞠目结舌。
众人也根据时间推算出来,不禁窃窃私语。
“这么说,唐当家真的没有死,假死逃婚后又生下了这个娃娃?”
“怪不得首辅大人满国找她。这娃娃…”
“会不会是首辅的?”
“若是首辅的,她还跑什么?”
众人也是一头雾水,又兴奋又吃惊,搞不清楚如今是个啥情况。
还是唐修诚强按下心头震惊,问他:“既然你说是宛侄女儿的孩子,那她人呢?她在哪里?”
“我娘生性爱自由,不愿被牵绊。生下我后便交给了一家农户养育。后来养父死了,我就流浪到了白江城。前不久我娘身边的亲信找到了我,说我娘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并将令牌给了我,让我来接手酒楼。”
这一番话,他结合了自己的身世,说得半真半假,竟叫大家都难以分辨。
有人认出了他,大声道:“这不就是城西口的那个小乞丐吗!洗洗干净我都认不出了!我知道他,他确实是葛家村老李头的养子,去年老李头死了,他就来城里要饭了。”
“哦,对对对!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立即有人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