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几个发热的孩子突然死了,难民突然间安静下来,只有妇人痛哭声不绝于耳。
“刚才那个郎中呢?”
男人咆哮着,却没因儿子的死而有多少难过之色。
吴迟冷冷地盯着他,不怒自威。
“那位可是神医,你们方才是如何对待他的?”
男人冷哼一声,朝地上吐了几口口水。
“郎中干的就是救人性命的事,不过推了他一把,哪就这么矫情了?要不是他离开,我儿子也不会死!”
有禁军附在吴迟耳边低语了几句。
吴迟点头,交代道。
“看好他们,若再枉动,不必手下留情!”
说完,匆匆离开。
众人不敢再轻易有所动作,便围成一个圈坐下,与禁军互相对峙着。
吴迟来时,许知意正忙着教扶光熬药。
“火候一定要掌握好,大概熬小半个时辰,五碗水成一碗水时就可以了。”
扶光很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往小本本上记着。
许知意对她的这个态度十分满意。
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娘亲留下的那些医书中,每一本的空白处都记录着每种药的功效及治疗效果。
回头见到吴迟,许知意也只是朝着他轻颔首。
“吴统领,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一边,风信就在不远处望风。
吴迟道,“王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许知意想了想道,“这一批难民吴统领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吴迟皱眉,有些不明所以。
“还请王公子明示。”
许知意也不绕弯子,直言不讳道。
“这批难民中并非全是平昭百姓!我觉得吴统领可以此为突破口,重点查一下。”
吴迟眉头拧得更紧。
“何以见得?”
“单从面相来看,他们之中至少有几十人并不符合平昭人的长相,再来,方才我看过那孩子,他的瞳仁是浅蓝色的。”
此言一出,吴迟的瞳孔迅速的收缩,手也不自觉的握紧。
“难不成他们是西番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