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云溪跟往日一样,天不亮就起了身,利落地收拾好自己,打算去吩咐厨房给王爷准备早膳。
她刚迈出房门,“噔噔噔”,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夫人,不好了,王爷他……”小厮阿福慌里慌张地跑过来,脸上满是惊恐。
云溪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紧皱,赶忙追问:“王爷到底怎么了?”
阿福大口喘着气,话都说不利索:“王爷在练武场,突然就旧伤复发,疼得一下子倒在地上了。”
云溪一听,脸色“刷”地变了,二话不说提起裙摆,撒腿就朝着练武场拼命跑去。
等她赶到练武场,只见王爷脸色煞白,就跟那白纸似的,豆大的汗珠一个劲儿地从额头往下滚,双手死死捂着胸口,身子都忍不住打着哆嗦。
“王爷!”云溪一下子冲到王爷身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王爷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强忍着疼痛,艰难地说道:“云溪,莫慌。”
云溪赶紧吩咐阿福:“快去请郎中!”
阿福应了一声,脚下生风,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云溪扶着王爷,那双手紧紧地抓着王爷的胳膊,眼睛里满是焦急:“王爷,您再忍忍,郎中马上就来。”
王爷咬着牙,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强忍着疼痛,还挤出一丝笑容安慰云溪:“我没事,别担心。”
此时,侯府的下人们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一个个面露忧色。
有的搓着手,有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云溪扭头大声喝道:“都散开,别围着!”
这一嗓子,把众人吓得一哆嗦,赶紧四散开来。
云溪扶着王爷,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慢慢往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王爷躺在榻上,疼得直哼哼,那声音就像受伤的野兽,低沉而痛苦。
云溪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双手不停地绞着帕子,嘴里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她的脚步一会儿走到床边看看王爷,一会儿又走到门口向外张望。
不一会儿,阿福带着郎中匆匆赶来。郎中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背着个药箱,一路小跑,累得气喘吁吁。
一进屋,郎中顾不上擦汗,就赶紧为王爷把脉。
他眯着眼睛,神情专注,眉头紧锁,仿佛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云溪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郎中的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夫人,王爷这旧伤积压已久,此次复发甚是严重。”
郎中说道,边说边摇了摇头。云溪一听,心猛地一沉,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可有法子医治?”
郎中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说道:“老夫先开些药,舒缓一下疼痛,不过要根治,还需长期调理。
这调理的过程可不能劳累,不能动气,饮食也要格外注意。”
云溪忙不迭地点头,就像小鸡啄米一般:“只要能治好王爷,怎么都行。”
说着,云溪转身给郎中倒了杯茶,双手递过去:“郎中,您先喝口水,歇歇。”
郎中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坐到桌前,铺开纸,拿起笔,唰唰地写起药方。
云溪站在旁边,眼睛盯着郎中的笔,心里盼着这药方能立马治好王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