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说话的语调听得人浑身发毛、不自在,总是暗暗地在向众人“剧透”着什么。
裴怀瑾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胸口也越来越闷。
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你们先吃,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他起身就往包厢外面走。
许知鸢担忧地冲他背后喊了一声:
“怀瑾,我陪你一起。”
“不用,我去去就来,你别跟来。”
裴怀瑾头也不回地拒绝了她。
他不过是想找个地方静一静罢了。
裴怀瑾走后没多久,谢宥安找了个借口,也出了包厢。
两人在外面的走廊里碰见,谢宥安双手叉腰,神气地堵住裴怀瑾的去路。
“裴怀瑾,当年要不是我主动对鸢鸢放手,你哪有机会被他求婚啊?
你还没看出吗?鸢鸢的心已经不在你那里了,识趣点,退出吧!别再自讨没趣了!”
前一秒钟他的态度还盛气凌人,一副不把裴怀瑾放在眼里的架势,后一秒钟他的语气明显软下去很多。
“怀瑾,你别生气,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不该让我老婆去仿鸢鸢送你的求婚钻石胸针。
这件事都是我们的错,跟鸢鸢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千万别错怪了鸢鸢,影响了你们的感情。”
裴怀瑾十秒钟里,竟然看到谢宥安两副截然不同的嘴脸。
真是活见鬼了。
直到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这才明白谢宥安的“良苦用心”。
许知鸢在包厢里等了半天,不见裴怀瑾回来,担忧地找了出来。
“怀瑾,怎么了这是?”
谢宥安眶底泛红,故意表现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鸢鸢,都是我的错,不该学怀瑾,跟他穿一样款式的衣服,戴同款钻石胸针。
上学那会儿,我的学习就一直不如怀瑾,毕业后去国外创业也都失败了。
我真的是连怀瑾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裴怀瑾冷若冰霜地看着谢宥安飙戏,没有一丝的动容。
而许知鸢看着眶底泪水翻涌着的谢宥安,明显起了恻隐之心。
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低声安抚:
“别这么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做好自己就行了,犯不着跟别人做比较。”
谢宥安顺势靠在许知鸢身上,眼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得意。
裴怀瑾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痛又加深了几分。
他转身快步离开,不想再看到这对让他恶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