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妤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什么!什么!什么!
她说的明明是顾妍!是顾妍!
萧若伊脸色一变,不开心了。
她想和阿妍说会儿话也不准啊!真是小肚鸡肠、出内之吝、心胸狭隘……还有什么?
臭不要脸!
萧若伊暗骂了顾妤无数遍,哼一声,噔噔噔脚步踏地极重,就走了,萧沥没理由留下,便也离开了。
顾妤气得双眼通红,眼泪巴拉巴拉往下掉,捂着脸急匆匆跑回房里,抱着枕头就狠狠哭了一场。
这些事,顾妍并不知道,她只知晓,柳氏去找了安氏,细问惊马的经过,又去找了父亲,与他说着有人蓄意谋害的事。
马车毁了,车夫死了,马儿掉下山崖摔烂了,去追究什么谋害,顾崇琰吃饱了撑的和柳氏瞎折腾,企图几句糊弄过去。
可柳氏不依不饶,她甚至第一次和父亲大声说话,她说有人要害她的孩子,她就不能姑息,她要去找证据,到时候如果结果出来了,不许他包庇。
父亲听这话实在太有针对性了,一下子也不高兴了,骂了她声“愚妇”,拂袖就走。
柳氏捂着脸哭,也不好受。
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然而顾妍知晓母亲在慢慢改变,这第一步跨出地极好,顾妍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凡事,总要慢慢来的。
暮春将过,初夏已至。
天气开始热了,在外面走一圈,鼻尖都能出一层汗。
顾妍的身体早就好了,能蹦能跳。
前些日子,顾修之来找她,与她说,他不想读书了,他一点也不喜欢读书,他喜欢武艺,不喜欢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他要去从军,实现自己的抱负。
可如今边关太平,萧沥都从西北回来了,哪有什么好从军的?
顾修之想到了福建。
“西北东北太平,瓦剌鞑子都服帖了,女真虽有动静,但从不威胁大夏疆土,唯有东南面时常有倭寇进犯,小打小闹不断,我便要去福建。”顾修之如是说道。
福建啊……
舅舅也在福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