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镇国公府再龃龉危险,凭他之力,要护住她算什么难事?
莫说他根本舍不得她有一点点不好……
西德王好整以暇,一双琥珀色的瞳仁一错不错盯着他,眼眸色浅,但看着极幽深。
萧沥顿觉口干舌燥。
“又没要你做什么……”
西德王喃喃地说:“大夏讲究男女大防,在海外,可不兴这个。我不是刻板的人,你救了阿妍,我只有感激你的份,至于某些肢体上的小接触,我是不会放心上的……”
“先前都是气话,反正这里都是心腹,这事就权当烂在彼此肚子里,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然后揭过去吧。”
西德王摆摆手,就此作罢。
本来应该长舒一口气,萧沥却觉得怅然若失。
他又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那晚见到顾妍被斛律长极掳走,他才去救人的。换了别的,他连看都不多看眼……
抿紧了唇在思虑要怎么说,西德王当真就揭过这个话题不再继续。
萧沥却有自己的打算。
顾妍休息了几日,身体已经大好了,唯有脚上用木枝粗布固定有些麻烦。
现在是在抚顺一间宅子里,早前西德王要来辽东时就让人规整好了,那日夜里昏迷后,他们收拾一下就连夜从锦州赶到抚顺,竟然还是斛律长极一行人开的路。
她想去见见那个斛律长极。
不管怎么说,将人随意掳走,还不给个理由,让人很不舒服。
西德王确实动不了斛律长极,就算后来斛律长极将功补过,西德王也饿了他两天,才将他放出来,然后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可这人年纪也不小了,脸皮还是顶厚顶厚的,赖在西德王这里不肯走,非要见顾妍。
西德王哪里肯?
这劳什子扫把星害得人还不够?
生怕斛律长极耍花招,西德王让护院将顾妍院子外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斛律长极也知道自己当时太过鲁莽,几日来都没有大动作。
一听说顾妍愿意见自己了,赶忙拾掇了一下自己就过来,同来的竟还有萧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