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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辩论（第2页）

“哎？都是吧，胳膊是他的一部分啊！”

“那就出现了两个他啦？”

“嗯？不对，并不是，你偷换了概念，一个是他的胳膊，一个是他的身体。”

“嗯，那按照你说的他的胳膊和他的身体都是他的。包括腿，耳朵，鼻子，手指头，甚至内脏，细胞岂不是有无数个他？”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咄咄逼人，但我知道晓阳不是普通人，他很聪明，反应快。

“也不是，一个人只能有一个主体吧？其他都是肢体或者附属！”

“哦，那身体的哪个部分算是主体呢？”

“额我想想头？不是，心脏？也不是，我听说有头掉了的鸡，还可以活几个月呢！光有头也不行到底是什么呢？”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像是自言自语。

“你看泥鳅，切好多段还可以活，哪个是原来的它？”我继续。

“啊？都是它！这就是说，凭空出现了多个它。或者它身体里本来就有很多个它！我在说什么？”晓阳有点混乱了。

“哈哈你的反应跟我开始的时候一样！先别想这个，我再问你个问题，你觉得你眼前的东西，比如这个杯子，是真实存在，实有的吗？”

“又变了问题？好吧，我觉得是实有。”

“实有的东西，会不会突然凭空消失？”

“不会！除非变戏法。不会消失。”

“那好，大米是实有的是吧？”他点点头，我继续：“那么，大米煮成了米饭，大米去了哪里？米饭是怎么来的？大米消失了吗？大米和米饭，是一个东西吗？”

“啊？大米通过温度湿度的变化，变成了米饭啊！”

“那么，大米没了？米饭凭空出现了？”

“你又偷换概念，太揪字眼儿。不是的，是转化的，有个过程。慢慢变成了米饭。”

“过程！那好，在哪个时间点转化的？比如你前一刹那打开锅，是大米。下一刹那打开是米饭，有这个时间吗？”

“应该有，肯定有！”我感觉他有点着急了。在我意料之内。

“那就是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大米没了，出现了米饭？”

“不是不是，我说错了！转化过程，是一半大米一半米饭，俗称夹生米！”

“夹生米是什么？又出来一个新的东西？他无生也无死，凭空出现，凭空消失？只存在几分钟？”

“啊？不是不是，就是化学变化！”他开始挠头，显示出内心烦躁情绪。

“你别急，观察自己现在的情绪变化。为什么会急躁？”是时候安抚他。不然他会陷入牛角尖。

“好的。”他深呼吸一口：“确实急了。我感觉现在的自己，极力想要证明自己的观点，反驳你的理论。已经有点不理智了。”不愧是心理学爱好者。

“嗯。我们谈论的是一个话题，就事论事，不要带入太多个人感情。就探讨就好。”

“好的，我调整好。”他喝了一口茶，呼吸几口，状态回复稳定。然后示意我可以继续。

“厉害了晓阳，比我刚开始接受度要高。好，那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我们切了一片面包，发现画面是夹生米，那，可以肯定的说，这一刹那的时间节点上，不是之前的大米，也就不是之前的你！联系在一起，你懂了吗？”

“面包，大米，原来的我。多少有点绕，我有点蒙圈，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你，或者如何接受。但是，川哥，这理论有意思！今天的话题，先不要定论。我要回去好好想想！这真的有意思！我很想知道，你刚才说的这个感兴趣的理论，就是大米这个，叫什么？”

“这个叫做：中观，空性论”。我一字一句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