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女人的眼泪就掉了下来道:“惠萍小时候跟我去了一趟江苏,明明当初说好的落户,但因为我弟娶了媳妇,我妈怕我把萍萍落户到他那会影响到,到时候他们分房子。
所以就把我跟萍萍赶了出来。”
明明我也是她的女儿,明明当初下乡是我替他去的。
所以,“没有退路了,我才一气之下跟你阿彪叔来了广城。”
她在讲她的过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林夏兰听得心也酸酸的。
大概的,她知道女人所求何事了——
“萍萍虽然不是我带大的,但也是我生的。
她这两天跟我相认后就一直要回去。
你知道的,我就这一个女儿,她爸爸好心好意的,都是假好心!他才不是想要萍萍回去,他是为了跟我赌一口气,让我这个半路出家,叛逆离婚的女人一个子都得不到。
众叛亲离。
夏兰,你跟萍萍关系好了能不能劝劝她,不要离开香港,就在这里陪我了,啊?”
女人的眼底满是恳切。
林夏兰却是不能答应的。
“这个我得问问萍萍才行。”
毕竟,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赌气,“萍爸在老家给萍萍开了一家书店,还有一个小卖部。她一切都在老家安得好好的了,突然改变——”
事实上,林夏兰也清楚。
闺蜜表面上糊涂,实际上你要是拿她做人情,那就是把别人推远了。
等于是卖闺蜜换来的钱。
那种钱她才不赚。
“我可以帮你问问。”
对上阿彪婶的满眼泪珠,林夏兰道:“就在待会,我们来了香港了,还没在一起吃过饭嘞。待会儿饭桌上,我好好帮你说说,婶子,你别着急哈。”
“啊。”
阿彪婶快速地点点头,拿着手里的帕子拭干了眼泪道:“行,行啊,你们来了香港,我是这边的地主,按道理应该是我请你们才对。待会,就听婶子的,这顿饭我请,我请!”
说着,女人就挥了挥手帕,整理好仪容后,对着外面的司机道了声,“张生,fai(快)点去荣华酒家,看看现在还能不能订上位置。”
女人是七八十年代的纺织女工,林夏兰听惠萍说过她妈最会做衣服。
会做很多漂亮的小裙子跟褂子。
在贵州的时候就经常给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