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跟她预料中的一样,男人依旧是吊儿郎当地开口道:“来看一个合作方长辈。”
因为殖民,香港的医疗体系跟欧美的一样。
虽然鼓吹着公共免费医疗,但因为求大于供,每年那么多要入港籍的人,导致公用医疗资源不足。
前世,林夏兰是有钱,她可以去享用雨后如春笋一般开起来的高端,私人医疗。
但同时,她也能看见很多人等不到治疗——
她就有一个病友,同样是抑郁症,但对方买不到那个保心宁安,调节不了自己的情绪躯体化,从而选择了痛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后面,林夏兰了解到那个药物,本身的价格不贵。
但是因为缺乏市场引入批文,没法应用到公共医疗体系里面。
只有私立的才是最好的。
如此这般,在有这个认知以后,无论是倪枭还是自己,说来这边的私人医院看望长辈,好像都不会有人怀疑。
但他却忘了,这一层,是妇产科。
有什么长辈需要他来妇产科陪同呢?
也是难为他了,找了这么个拙劣的理由来骗自己。
“哦。”
眨了眨眼,林夏兰止住了眼角的泛酸,点头道:“真是辛苦你了,这么忙了还要来陪客户。”
“不辛苦。”
男人高大的身躯贴在她身后,悄声道:“都是为了我们的小家,还记得老公跟你说过什么吗?”
“嗯嗯。”
林夏兰胡乱点着头,眼前的视线早已模糊。
当初在求婚的时候,两人守着一个破败的油灯,男人兴致冲冲地拿出了十多万的国库券。
坐在床上跟她数着,还了本金以后还赚多少钱。
那时候,林夏兰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钱——
她的大伯伯,大伯母早就说过了,嫁她出去不会给她任何一分钱,就算她的父母因为插队,损失了房子。
但他们也只认时代的政策。
那个房子就是工厂发给他们的。
与她无关。
也就是说,她出嫁连一张50块钱的大团结都不会给她。
但那个晚上,男人却是把一捆一捆换好的50,100的面额全都放在了她的面前,说是娶她的彩礼。
那种被人放在心尖尖上对待的滋味,林夏兰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次日,在男人帮自己办存折的时候,林夏兰还怯怯问他,“你这么浪费给我花钱,买这么多东西,还把钱存到了我的账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