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官叹了口气,开始大倒苦水:
“之前有几个行脚僧,山门口一坐,那叫一个惨啊!
衣衫褴褛,鞋子都没穿,光头赤脚的,跟个乞丐似的。
我心一软,就把他们请进方丈室,上座招待,还给了斋饭,借了旧衣服。
结果他们一住就是七八年,还不干好事!
整天闲着没事就沿墙扔瓦片,跟玩飞镖似的;
闷了就壁上扳钉子,跟练武功似的。
冷天向火折窗棂,夏天拖门拦路走,跟个恶霸似的。
幡布扯来做脚带,牙香偷换蔓菁菜,跟个土匪似的。
琉璃盏里倒油玩,夺碗夺锅赌输赢,跟个赌徒似的。
简直就是一群捣蛋鬼加混世魔王!
你说,我还能留你吗?”
三藏听后,暗想:
“我可不是那种没骨气的和尚!
我三藏可是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高僧,岂能跟他们相提并论?
我这可是要西天取经的大人物啊!”
他想哭,又怕被老僧官笑话,只能偷偷抹眼泪,忍气吞声地跑出去见三个徒弟,
心里还嘀咕着:“这僧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行者一看师父那脸色,跟吃了苦瓜似的,赶紧凑上前去问:
“师父,寺里的和尚给你气受了?是不是给你摆了个臭脸?”
唐僧摇了摇头,苦笑着说:
“没动手也没动口。”
八戒这时候也凑了过来,插嘴道:
“那肯定动口了,不然师父这嗓子咋跟哭过似的?
师父,你快说说,咱们给你讨回公道!”
行者又追问:
“真骂你了?”
唐僧还是摇头说:
“也没骂,就是……就是不让咱住宿,说寺里不方便。”
行者一听,眼睛都瞪圆了:
“那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不会是想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