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医生拿着鹿笙验血的单子,神色凝重地走了过来,缓缓开口:“两位,有件事可能需要和你们说一下。这孩子,不能留了。”
话语如寒风般骤然而至,让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鹿笙的眼眸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光瞬间熄灭,她呆愣地望着医生,泪水再次无声滑落。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双眼紧盯着医生,“医生,你是什么意思?”
医生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惋惜:“这胚胎的染色体有很大的问题,也不用等后期的筛查了,我的建议是趁着日子短,尽快流掉。否则,对母体也会有很大的伤害。”
鹿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呆呆地望着医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
医生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进了他们的心里,让他们的世界瞬间变得灰暗无光。
季宴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对医生说:“好,医生,你尽快安排。”
鹿笙闻言,缓缓转头看向季宴,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固执地没有落下。她轻声呼唤:“季叔叔……”
季宴紧皱眉头,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心疼与不舍,他轻轻地摩挲着鹿笙苍白而泪痕斑驳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温柔:“笙笙,乖,就当这个孩子没来过。”
鹿笙空洞的眼眸望着季宴,泪水终于决堤,她颤抖着唇,无声地哭泣着,季宴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同承担这份痛苦。
从手术室出来,季宴紧抿着唇,红着眼眶,动作轻柔地将鹿笙从床上抱起,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是不是很疼,笙笙?”
鹿笙轻轻地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新落的雪,没有一丝血色。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风暴,泪水已经干涸,只留下两道深深的泪痕。
她微微张开干裂的唇,声音细若蚊蚋:“季叔叔,对不起,我留不住孩子。”
季宴紧紧抱着鹿笙,目光深邃而温柔,他轻轻摇头,“笙笙,这是我的问题,对不起,是我没有做好措施,让你承受了这样的痛苦。”说着,他用指腹轻轻擦去鹿笙脸颊上残留的泪痕,眼神里满是自责与心疼。
“回去卧床休息几日,还是要保持好心情,身体会慢慢恢复的。”医生说道。
季宴轻轻点头,他横抱起鹿笙,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
鹿笙坐在副驾驶上,神色依旧有些恍惚,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轻声问道:“季叔叔,我还没问,苗苗怎么样了?”
季宴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脸上,轻声回答:“别担心,叶苗苗那天吓着了,不过已经及时送去了医院。孩子早生了一个月,但好在母女平安。等你好一点儿,我再带你去看她。”
鹿笙听后,微微松了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宽慰。
车内静谧片刻后,她终是开口,声音细若游丝:“我出事的事情,家里人知道吗?”
季宴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他轻轻摇头,“我没和外公说,这件事只有大哥知道,妈她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