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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2页)

这边文瑾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得那边咕咚一声,是那个酸书生,他之前被若岫说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的,听了这诗,竟煞白了脸色,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连桌带人向后仰头倒去,旁边的人看了,惊呼出声,忙围上去,扶桌搀人好不热闹。

那书生因为之前的辩驳缓不过来,这诗正是最后一根稻草,他情绪大起大落,难免会如此,又兼此时日头正烈,他穿衣又是恭谨之至,连盘扣也系到最上头那颗,又不肯从权的精减着衣,自是更透不过气来。

那边已然乱作一团,围成一个严严实实的大圈,若岫见了不禁微微皱眉,乐水和吴圣学被围在最里圈,看不到人。

她转头看见断剑山庄一群人,张志远在那里哈哈大笑,几个姑娘也笑成一团,文瑾和袁漱玉低声说了些什么,看到她往那边看,还冲她颌首微笑,离若岫最近的路浩眯着眼,唇角带笑地看热闹,若岫想了想,低声对他说,“大家都围成一团,里面不得透气,怕是对那位反而不好,不如拉了大家让出空儿来。”

路浩扬眉看了她一眼,慢吞吞的走过去,慢吞吞的疏散人群,然后走回来,递过来一个交工的眼神。若岫笑着冲他欠了欠身,便走近里面的乐水身边。

吴圣学在书生旁边一手扶着他,一手正掐他人中,若岫忍不住建议,“把他领口松一松吧,我看像是憋着气了。”

乐水回头看见是她,竟笑眯眯地摇头道:“这样不合礼数。”

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若岫也忍不住笑骂:“都什么时候了,怎地还贫呢。”

乐水还是满是笑意,吴圣学却是一脸的不在乎地道,“怕什么,男人哪儿有那么弱的,放心,一会儿就好。”

若岫见他这么说,只得作罢。三言两语间,那书生也悠悠转醒,面色极差的在亭子里歇了歇,吃了杯茶,也不再提作画议论什么的,便起身告辞离去了。袁漱玉的几个朋友恰好邀请她去了另一边,一群人呼啦啦的散了个干净,只剩下若岫、乐水和吴圣学三人在原地。

“今天这算哪一出啊?”乐水冷笑着看吴圣学。

“你总是说你妹子好,我便考她一考又如何?”吴圣学回了个无赖的笑。

“没你这样考的。”乐水沉下脸色。

“也没你陶家这样报恩的。”吴圣学也冷笑道。

乐水听了这话有些迷糊,又恍然,摇头无奈道,“你这家伙。”

若岫有点没明白过来,问乐水,“什么报恩?”

乐水睨了一眼吴圣学,转头对若岫道,“那天你们回来,子默什么也没说,只要了他的马便走了,连一宿都没留。这个自诩侠士的书呆子以为我们过河拆桥、嫌贫爱富,把救命恩人轰走了。这些却是我没和他说,因为……”他停顿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那边吴圣学听了,有些微微发楞,低头半天,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忽然下定决心似的走过来,冲着若岫长揖到地,“如此,近来多有得罪了,在此当众道歉。还请妹妹责罚,吴某定无二话。”

若岫偏头想了想,虽然觉得他之前很讨厌,但此时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赔罪却也诚恳,便淡淡道,“无妨,我刚才不也反击了么,两清了。”

若岫这么说着,却见吴圣学看着她的目光似乎带着些愧疚,还有些异样的同情,她觉得有点头痛,完全不明白他脑袋里究竟怎么想的,索性开口问乐水道,“我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么?怎么他那样看我?”

乐水支吾半天,吞吞吐吐的道,“平时你也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绕不过来。也难怪之前冠文猜疑……照理,子默是该向陶家,提亲的……”

若岫听了差点跌倒,果然她这个现代的脑瓜完全没转过这个弯儿来,吴圣学的猜疑,乐水的隐瞒,竟是为了这个,如今他俩倒是要开始同情她了,因为子默完全没有流露出提亲的意思便走了。报恩的话,果然要以狗血的以身相许作结尾么?

若岫头大的看着乐水和吴圣学两人闪烁的眼神,哭笑不得。她思索了一阵,开口道,“你二人却是想岔了,我和子默已经商量过此事。”

乐水讶异的扬了扬眉,吴圣学也古怪的看着她,她继续道,“当初我和他困在山崖下面时,也曾讨论过礼教问题。”

“那,是你不愿意?”乐水问道。

“非也、非也。”若岫摆摆手,“若当初我与他因为拘泥于礼教,不敢互相扶持,就这么困死在那山崖之下,百年之后,待得世人得见我二人尸首,我的名节不是照样受损?两条人命换一世污名,你道是值是不值?”

她举手阻止乐水插话,又道,“若他为我名节着想,舍下我径自去了,我一人死于山崖下,虽是名节得保,他便背上一生骂名,苟活在我死亡的阴影之下,又有何益?”

“再者,若我那时便以礼教相迫于他,让他不得以而答应娶我,多半他会心生抗拒,由抗拒而生厌恶,由厌恶又生怨怒,最后变为终生怨侣,抑郁不得所终,岂是我所希望?再有甚者,他心生怨忿,便将我中途害死以求自由,弃尸于荒野之中,我此生难道是为了果那野兽之腹而来?”

若岫看着两人道,“若是助人者和被助者,都以此为念想,天下焉得太平?施恩不求回报,报恩不以己身,方是正途。”

乐水见她振振有词,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丫头这张嘴,益发刁钻了。”

吴圣学也笑道,“如今总算见识了陶家五小姐的厉害。”

第十九章 月晕础润

一直垂涎的清谈,被吴圣学的捣乱闹得半句珠玑也未听得,便狼狈回来,还被乐水当成笑料嘲笑了她小半个月,若岫简直要恼羞成怒了,索性呆在屋里闭门生气,偶尔也会后悔自己为什么当时非要一时兴起,把那书生气晕才罢休,这么一折腾,却是不知何时才能有下一次机会出去了。

乐水不知最近找到什么新乐子,镇日的往外窜也不着家,只偶尔过来瞟她一眼,陪她吃顿饭,常常还没说两句话,便飞也似的飘出门外。

听丫头如心说,吴老爷的大女儿似乎和丈夫吵了架,前两天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因她来了之后闭门不出,若岫并没有见到。乐山却因为他们母子的到来终于找到了小伙伴,两个小家伙整天滚作一团,玩的不亦乐乎,竟也没空理会若岫。

最奇怪的是那吴圣学,不知抽住了哪根筋,一改往日的白眼翻飞,对若岫另眼相看起来,若不是他还是喜欢咬文嚼字的,也没见着忘记什么,若岫几乎要开始怀疑会不会又穿越了一枚。

话说就在清谈回来的第二天,吴圣学就给若岫下了帖子,请到书房叙话。本以为是鸿门宴的若岫小心翼翼的蹭到书房,却发现那小子一扫平日的轻蔑藐视,端出架势来要跟若岫切磋诗文,若岫勉强拼着老底跟他周旋了几回,他却益发的喜欢缠着她辩,今天辩了杨朱,明儿就得辩坚白,今儿说了咏絮之才,明儿竟还要说彭泽酒狂,诗三百和汉乐府更是一首一首的颂读探讨过来,末了还对若岫下了定义:好读书不求甚记。

若岫两辈子加起来统共也没读几本古文,就算读过的,也只是知道而已,或是零星的背上几句,不可能像他那样从小诵读,熟记于心,自然招架不住,便索性认输说自己学识浅薄,根本难以胜任,吴圣学却吹胡子瞪眼起来,一副要跟她挣命的架势,若岫在人屋檐下,只得屈于淫威低头,每日与他这般缠斗,古文水平终于在吴圣学的强势压榨下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说来还得感谢这个刁钻古怪的少年。

吴圣学此人,用刁钻古怪来说他真是一点不亏,他确实有些偏才,为人极好学,饱览群书,学识渊博,却不喜欢经纬世故,还有些愤世嫉俗,崇尚古风,为人却随意而为,任性至极,他心中自有一番是非定论,对朋友可以说是直言不讳,对不喜欢的人,便只有白眼和嘲弄,他还偏偏没有那种高洁之士的不屑,反而号称以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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