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听到鸠婆的话,心中不禁一惊,她没想到这个所谓的恩赐竟然会有这样的副作用。
幸好自己的恩赐是【催眠眼】,目前除了使用会带来眼肌酸痛,没有发现明显的坏处。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问道。
鸠婆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这个恩赐的力量我还没完全搞懂,现在我也在想办法,但情况可能还在变得更糟。”
她的声音中满是无奈。
盼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也许我们几人一起就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但我跟吴欣悦后天就要去安哥拉了。”
“安哥拉?对了我咋把这一出忘了,我要跟你们去安哥拉!”
鸠婆听到去安哥拉就兴奋了起来,脚下的摩托车也加速了。
“走,先跟我回家,我给你应急治疗一下,包你后天能去安哥拉,但是这个不能免单,不然我要亏吐血了。”
还是这么贪财,看来真是鸠婆不假。
盼盼紧紧抓着鸠婆围裙边,尽管她对鸠婆的动机还有许多疑问,但眼下她没有更好的选择,去医院治疗医生一定会报警,这样最终就会牵扯出自己打黑拳的事,进而牵连到秦教练和桂哥。
何况,她虽然送鸠婆回过家,但都是只到楼下,很好奇神神秘秘的鸠婆家里,究竟是什么模样。
摩托车最终停在了一个老旧的居民小区。
盼盼注意到,鸠婆驾驶到附近后刻意放低了车速,像是不想吵到熟睡的居民们。
鸠婆领着盼盼走进一栋破旧的楼房,楼梯间的灯光昏暗,墙上贴满了各种野广告,有治牛皮癣的,有治梅毒的,有房屋中介的,有提供家教服务的。
老楼没有电梯,盼盼只能跟着鸠婆一步步爬上狭窄的楼梯,她的右脚不时传来剧痛,但她咬紧牙关拖着腿走路,不想在鸠婆面前显得软弱。
毕竟,鸠婆不久前盗走了本该属于吴欣悦的恩赐,人心难测。
讽刺的是,这个恩赐表现得更像个诅咒。
终于,她们来到了鸠婆的家。
门打开的一瞬间,盼盼有些惊讶。
屋内的布置与她想象中的截然不同,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阴暗和杂乱,骷髅、白蜡烛、水晶球、奇怪的护符,哪一个她都没有。
相反,房间内整洁而温馨,墙上挂着异国风情的装饰,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
看不出来,鸠婆还有点品位。
隐隐间,屋子里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香。
“先坐下,我去拿药箱。”
鸠婆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盼盼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环顾四周,她注意到墙上挂着一些照片。一张独照中的鸠婆大约五十岁,她眼神锐利地盯着摄影师的方向。
还有一张陈旧的集体照,鸠婆在里面更年轻,约20岁的她跟肤色各异的青少年们齐拉手,背后横拉的大横幅上写着“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鸠婆究竟多少岁了?
现在是2010年,而这张照片,应该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风格。
虽然鸠婆从未说过自己多少岁,她之前在漫展占卜时,看上去大概是70多岁的样子。
如果这张照片摄于1950年,鸠婆20岁,
那2010年的今天,鸠婆就应该80多岁了。
即使没有【常青】的影响,鸠婆也算驻颜有术。
盼盼难以想象,自己80岁时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