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隽惊奇地挑了挑眉,“你居然喝咖啡会选择不去‘贝果’?”
“剩下九分钟了。”他满脸不爽地看了一下腕际的表。
“好好好,那就随便找一家吧。”
他们就在附近一家知名连锁咖啡馆里坐了下来,器宇不凡、性感迷人的两人自然而然地吸引了许多爱慕惊喜的目光,若隽是来者不拒地频频对每名阿姨或少女回以十万伏特的惊人电眼和笑脸,如翼则是面色如玄铁,浓眉紧攒,极度不爽的情绪始终在翻桌和砸店之间徘徊。
待他们点的咖啡送来,他的脸色才好看一些些。
“心情好点了吗?”若隽笑吟吟的问,喝了口沁心凉的拿铁冰沙。
“我从头到尾心情都没有不好。”他喝了一口义大利浓缩咖啡,浓眉又皱了起来。“什么烂咖啡豆?又酸又涩,是不是用过期的?”
“你呀,最近是不是跟梅子妹妹闹翻了?我看你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样子,肯定是。”
像是触电般地猛然抬头,咬牙切齿道:“不要把小梅扯进来,我的事情跟她完全没有关系!”
“还说不是她的缘故……”若隽一脸幸灾乐祸。“怎么样?梅子妹妹又跟你示爱遭拒了吗?但要是这样,应该是她心情比较坏而不是你呀!”
“我已经厌倦了你们老是将我跟她扯在一起。”他紧紧皱著眉心,“我说过几百次了,我和小梅是兄妹情谊,不是你们这些脑袋装满了不伦念头的家伙想的那样。”
“喂喂喂,谁是脑袋装满了不伦念头的家伙?我们只不过是用正常男人的思考模式。”若隽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怎么样?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要接受梅子妹妹,把朱德玉让给我?”
“你想得美,就算我肯,至默也不肯,更何况我是誓在必得。”他恢复了往常的镇定从容,微微扬眉。
“唉,真无趣,我还以为你会在我亲情的感召之下放弃找人呢。”
“抱歉让你失望了。”
若隽笑望著好友,忽然心有所感地道:“过些天,我们到温哥华探望老爷子吧,他毕竟也老了,再强壮的身体也敌不过岁月的摧残。虽然他口口声声说到温哥华养病,不想被打扰,但是那个倔强的老先生就是嘴硬。”
“好。”他一口答应,眼神透露出一丝难掩的温情。
对于悉心栽培他们成功的老爷子,他们不止是深深推崇与尊敬,还有著千丝万缕斩也斩不断的亲情,虽不是亲生血脉关系,但是彼此都知道这份恩义交织而成的情感远比一般的家人还要更亲、更紧密。
无论任何人任何事也无法破坏。
就算面对接班人的竞争,也是君子之争,他们心知肚明不管最后结果为何,谁赢谁输,都不会改变他们之间的感情。
但正因为识英雄重英雄,惺惺相惜,所以更要尽全力去争夺,这才是对于对手最大的敬意。
“话说回来,你还是不打算将错就错,索性娶梅子妹妹算了?起码你以后会有喝不完的好咖啡。”若隽笑咪咪的拐了个弯试探道。
如翼好气又好笑,“喝你的冰沙!”
现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些胡搞瞎搞自认为是在帮忙,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他三天都没来了。
坐在老板娘专属座,也就是位于吧台的其中一张高脚椅上,怎漾支著下巴有气无力地盯著摊在面前的采购单。
大厨开出来的蔬菜水果鸡鸭鱼肉她根本视而不见,满脑子想的都是三天前如翼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副你的事关我屁事的表情。
“可恶!有本事就不要再理我了,谁希罕!”她忿忿然道,小脸上却写满了“我希罕”,所以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晚上十一点的咖啡馆里,最后的一桌客人已结帐离开。
员工们忙碌地打扫环境擦拭桌面,该加水的加水,该浇花的浇花,负责吧台的则是揿下磨豆机,轰轰然地磨起了明日冰咖啡要用的豆子。
咖啡香气飘散了开来,稍稍抚平了怎漾骚动不安的心。
“莲花,麻烦给我一杯卡布其诺,肉桂粉加多一点,我最近气虚。”她叹了一口气,一脸可怜地望著吧台小姐。
“老板,我看你不是气虚,应该是欲求不满。”气质高雅的莲花笑了起来,优雅地冲了一壶甜香四溢的茶递给她,还选了一只镶满玫瑰花的骨瓷杯。“请用,这是欲望果茶,喝了对你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