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时兮单手撑起身子,前襟睡袍微散,胸膛肌肤白得晃眼,克里尤斯他被压在身下,呼吸剧烈起伏,胸肌凸出明显。
时兮戏谑地垂眸盯他,直白的视线令克里尤斯避无可避。
平心而论,一开始他的确只是单纯地去替时兮换药,只是不曾想时兮的信息素竟然这般难以抗拒,明明只有d级,按理说时兮不仅无法安抚到克里尤斯,诱导力也不该如此强烈,难道是发情期提前导致克里尤斯的意志力变薄弱了?
克里尤斯混乱漂浮的思绪忽然定格,因为他看见时兮偏着头开始慢慢往下了……
咚咚咚。
就在他俩唇瓣即将触碰之际,卧室房门被敲响,老管家的声音从外传来。
“少爷,费荻茨上校求见。”
身下的克里尤斯肌肉一僵,时兮还以为他是被打断了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嗓音嘶哑地问道:“他可说有什么事?”
老管家恭敬回道:“费狄茨上校说您见了就会知晓。”
时兮的虫脑记忆有损,不知这位费狄茨上校和原主是什么关系,深夜到访难道有什么要紧事?
他看了看床上的美人儿,思想来回斗争几秒,最后为了防止错过事情而造成麻烦,只好强忍着不舍从床上起身,说道:“我去去就回。”
伴随卧室门一开一合,黄晕色床头灯下,克里尤斯潮红的脸逐渐冷却,他沉默地盯着天花板,目光不善。
发情期还没过,时兮早上的那个吻早失去效力,克里尤斯难耐地将头埋进被子,银色发丝宛如月光,几近贪婪地嗅着时兮残留的信息素味道,可这些又怎么够呢?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
去去就回?克里尤斯苦涩一笑。
那可是费狄茨,是时兮毕生所求却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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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时时兮刻意放慢了脚步,毕竟方才沉醉美人怀抱,现在某些地方已经开始出现异样了,等调整好情绪后他才转身走进客厅,看着空荡荡的沙发问:“那位上校呢?”
老管家:“已经走了。”
不是,这虫有病吧?时兮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说罢,老管家又双手递上信封:“不过费狄茨上校留下了这个。”
“这是什么?”时兮好奇地接过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张制作精良的烫金请柬,没等他翻开细看,通讯器便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大哥”二字,时兮不免咯噔一下。
他从穿过来就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开与原主家庭联系,怕的就是身份被亲近的虫识破,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打了过来。
时兮忐忑按下接通,通讯器里传出一道极具压迫性的成年雄虫声音。
“婚礼请柬收到了?”
时兮瞄了眼手里的东西,原来是婚礼啊,他答道:“嗯,刚拿到。”
对面雄虫解释:“我本来打算亲自碰面交给你的,但是时间实在紧迫,路上遇见费狄茨就托他帮忙捎去了,明天我有桩生意要去趟帝金星,参加婚礼的事只得让你替我走一趟,礼物明早会派虫送去你的别墅。”
原来是这样,时兮点点头:“没问题。”
对面沉默片刻,似乎不太习惯时兮的爽快。
“三皇子大婚,按照礼数应该由我这个做兄长的出面,可最近实在分身乏术,小兮,我再叮嘱一遍,这是皇室婚礼,无论你之前和三皇子有什么恩怨,明日去了,千万别耍少爷脾气,也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