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跟我爹娘认识吗?”云天河摸着后脑勺,满脸茫然。
“大概不认识,不过可以回琼华看一下宗卷,只要。。。”楚辞说着,眼角瞥见韩菱纱蹑手蹑脚朝不远处的棺椁摸去,眉角一挑,二话不说,屈指弹出一道剑气,落在韩菱纱的跟前。
“这位姑娘,死者为大,切莫惊扰死者沉眠。”楚辞警告的声音落到韩菱纱的耳中,隐隐有劝诫的意味。
“我。。。只是。。。这里。。。”韩菱纱讪讪转身,正想凭借精湛的言辞糊弄楚辞,结果对上一双深邃神秘的眼眸,心里千百种借口一笑而散,脑袋全都是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在说什么。
楚辞顺势把目光投向棺椁中央的一座冰案,‘惊奇’呼声:“这不是本门遗失已久的灵光藻玉吗?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这一系列的对话和演戏,楚辞其实很不满意,只因他习惯临阵发挥,给定剧本让他表演,反而容易演砸,好在欣赏表演的两人,一个是粗神经的小野人,另一个好像正在发呆,所以楚辞还能继续演下去。
“小兄弟,看来你父母的确是我琼华派弟子,不然怎么可能持有琼华信物灵光藻玉。”楚辞走到冰案前,拿起灵光藻玉,顺便长袖一拂,把冰案上的一本古朴泛黄的书籍收起来。
“啊,你快点放下,那是我娘的东西?!”云天河大叫道。
“涛山阻绝秦帝船,汉宫彻夜捧金盘。玉肌枉然生白骨,不如剑啸易水寒。”楚辞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与其说这是在形容夙玉的一生,倒不如说是云天青的自辩。
当年发生什么事情众所周知,不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夙玉和云天青都是叛徒。
天青雨霁,枉费当年太清真人收下云天青,并赐予道号玄霁,与玄霄平辈相交,到头来,只是成全了一个自顾自己逍遥自在,却不会为师门奉献牺牲的白眼狼!
不忍看到生灵涂炭,于是忍心看着身边同吃同住的师兄弟去死,不忍尚是婴儿的梦貘柳梦璃死去,于是忍心看着玄震大师伯中毒致死。
自己看到的剧情,游戏里展现的剧情相互融合,楚辞越发瞧不起云天青,假如当年云天青把婴儿柳梦璃交给师门,琼华派或许能用她从幻暝界交换梦貘剧毒的解药,玄震大师伯或许就不会死,很多玄夙字辈的师伯师叔也不会死。
至于夙玉,楚辞完全无视,一个心肠善良柔弱到这个地步的女子,不论她的初衷和想法如何,凭她的心性就不可能有所成就。
“所以啊,幼稚的人,永远也学不会长大!”楚辞抬起手,想要抹去云天青留下的提诗,但突然觉得脏了手,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欲走,眼角瞥到云天青的棺椁,透过冰棺看了这个男人一眼,摇摇头,整理面部表情,继续演戏:“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上一代的恩怨,不能落在下一代人的身上,这个朴素的道理楚辞还是明白的,所以对云天河这个白纸般纯净的小野人,楚辞的态度还是挺好的。
“我叫云天河。”
“天悬星河,好名字,在下。。。慕容紫英。”楚辞顿了顿,还是拿出俗家名字来,不为什么,因为他觉得,元英这个道号,只有琼华门人才有资格喊他,“既然天河你是琼华弟子之后,那便随我回到琼华派修行仙法,求道长生。”
“不要,爹说不允许我下山。”
楚辞:“。。。。。。”云天河你真是个乖孩子,从头到尾你提了多少次你爹了?(未完待续。)
66 发个呆也中剑
天晴如洗,清风明月怡人,更有云卷百里如潮,形若怒涛拍岸。
伫立在卷云台中央,玄霄抬头眺望着天上明月,细心感知着其中的阴阳变化,同时体会着体内的灵力性质和感悟。
“唔?谁的飞剑传书?”
玄霄睁开眼睛,一道亮白色的绚丽流光从长空中爆射而过,朝自己飞来,玄霄动也不动,伸手一摄,手心灵力玄妙变化,震荡空间,下一瞬,传讯飞剑自半空消失不见,出现在玄霄的手掌里。
“是元英的传书呀,他又有什么事?”
玄霄微感不解,他不是放了楚辞一年的陪产假吗?
神念读取飞剑内蕴含的信息,玄霄一颗不动仙心骤然动摇。
“夙玉。。。原来她已经。。。我原以为自己常年于冰中,早已心如止水。。。不想听到故人噩耗,仍是百感交集。。。人生百岁,终归尘土。。。。还有一个孩子,天河么。。。元英要我演一场戏。。。。呵呵,哈哈哈。。。。什么是戏,什么又是真。。。元英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玄霄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就连侍立在他身后的羲和,都难以辨清。
……
云天河小朋友因为‘爹说过’三个字死活不愿跟着楚辞去琼华,韩菱纱小朋友却在听到‘求道长生’四字死皮赖脸想要跟着楚辞去琼华。
“你不行。”楚辞上下打量了韩菱纱一圈,摇头拒绝,并当先拿着灵光藻玉离开墓室,他虽然讨厌云天青,但也不想毁坏他人坟冢。
“放下那块石头,那是我娘的东西!”云天河引弦拉弓,射出‘这是剑’,想要钉落在楚辞的前面,阻止他拿到灵光藻玉。
“哼!连灵力都不懂得运用,也想拦我。”楚辞轻笑道,“跟我回山练个十年八载,多磕点灵药,估计才有可能挡住我。”
一脚踏前,灵力狂涌,疾射的望舒剑被震飞,打着旋转歪到一侧。
韩菱纱被楚辞直接否定,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愣了一会儿,看到楚辞离开,下意识跟了上去,一道蓝光闪过,她抬起手一挡,手掌心一痛,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