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五老团的咄咄逼问。
薛正义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豁出去了。”
薛长老深吸一口气,把徐浪的在道心树上刻下的密密麻麻的宗门前辈日记全都朗读了一遍。
《你有什么到死都不能对道侣说的秘密》?
【今天,小师妹让我给他买鱼鳔,我不知道她大婚之日,为什么让我给她买这东西,难道是她终于对我的深情,所以感动,所以想用鱼鳔当做信物给我留念?
当我这么问小师妹的时候,小师妹说今晚是她的大婚之日,她和胡师兄洞房花烛,买鱼漂是为了让我有些参与感,我忽然感觉好难过。】
太上忘情道,李忘情留。
啊,这……
这不是千百年前那位专修太上忘情的前辈所留吗
难怪那一夜过后,他的悲伤逆流成河,悟道湖就是在那晚上一夜而成。
听到这话,五老团的五位长老脸上陡然变色。
这么隐秘的宗门秘闻,薛长老这个层次的人怎么听到的?
这是他们宗门里打死都不能说的秘密啊,传出去非让同道笑掉大牙不可。
难道……难道这就是那位叫做徐浪的弟子从坐忘峰台阶上看到的吗?
五位长老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同时,脑海里泛起年少无知的自己曾经在那里写下回答的寂寥又青涩的身影。
【贫道曾经从道侣的炼丹壶中取出她的驻颜丹,涂抹在尾椎骨处来治疗我的难言之隐。
后来她问我驻颜丹哪里去了,我说不小心掉进沟里去了】
薛长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因为徐浪在说这则秘闻的时候并没有提及姓名。
但是刚才还面色严峻的三长老刚直不阿的脸上突然一抖,双眼无神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陈年往事。
而和他关系要好从小是发小的五长老忍俊不禁,把脸憋成了酱紫色,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事情。
大长老有些奇怪,追问道:“老三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妥,要推翻复审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我感觉徐浪这位新晋筑基弟子观察细致,聪明伶俐,这头筹应该他获得。”
“真的吗,你可不要勉强。”大长老人老实话不多,对于宗门秘闻知道的也不多,并不明白三长老为何态度转变得这么快。
“一点都不勉强,此乃正义之言!”
三长老连连点头,表情无比严肃,和刚才截然相反。
“老四老五,你们的意思呢?”
四长老跟五长老也是连连点头,示意薛长老不要再往下说了,徐浪获得头筹乃是天经地义。
最最刚直不阿的三长老深吸一口气,面部肌肉强行镇定下来,声如洪钟。
“但是宗门弟子最重要的是一个‘信’字,这阵子多派人手,协助徐浪把宗门这些孩童乱写的文字全都铲除,或者涂鸦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