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身上只剩一件胸衣。
从月光小姐裸露的肌肤上飘来一股奶味,杀人魔先生狠狠吸了一口气,口腔里的唾液迅速泛滥成灾。
阴天里的海水颜色像下水道的污水一样恶心。
脱掉毛衣,晓珠又觉得胸衣和底裤里也进了沙子,她艰难地思考用海水洗澡的可能性,想象力将自己恶心了一遍。
杀人魔先生,我的壁橱里必须要有玫瑰。
杀人魔先生的喉咙已经吞咽过好几下,他直视她的眼睛急促喘息,眼珠没一会儿就赤红发热,盯着她的目光越来越像色欲。
他用手掌从她的额角滑到下颔,来来回回不停摩挲,不久后换成了嘴唇。
一边亲吻月光小姐的颧骨,杀人魔先生一边承诺:这是当然了。
那您还等什么呢?晓珠扯着自己粉蓝色的胸罩边缘,有沙粒在里面的感觉太难受了。
杀人魔先生用自己的高挺的鼻梁去蹭她的鼻尖,提议道:嗯先洗个泡泡浴怎么样?
晓珠两手都推不开他的脸,直到杀人魔先生主动让出些距离。
怎么了,我的月光小姐?
您说泡泡浴?
将大衣脱下包裹住晓珠,健硕的杀人魔先生托着她的臀部,一把将晓珠抱了起来。她几乎是坐在他的手臂上和他面对面。
整个铁笼里只剩他们两个活人,但怀里抱着月光小姐,杀人魔先生对地上那些头颅已经失去了任何兴趣。
我们这就去。
去哪儿?
杀人魔先生用一只大手轻松地捏住了晓珠的脖颈,为这软嫰的手感舒适地眯起了眼,并将她的脸摁在自己颈窝里。
这样他能用动脉更清晰地感知月光小姐,她的呼吸会扑在他的锁骨上,睫毛的每次振翅起舞都不会被他错过。
这附近一个我住的地方,希望您能喜欢。
虽然被紧紧抱着,但晓珠未免感到些摇晃,黑夜降临前的朦胧感笼罩在海边,生物钟和静谧的环境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以往这个时候,她已经在床位上躺好,被护士监视催促她服用镇静类药物,然后陷入无梦的沉睡里。在精神病院的日子里,每天一多半的时间她都在受药物的影响昏睡。
从这点上看,晓珠蛮中意杀人魔先生的屠杀游戏,至少自己清醒的时间在这里变长,能够更多的陷入浪漫的幻觉与美之中。
她为自己的审美而活。
杀人魔先生抱着她走,晓珠已经困到睁不开眼。但她反而有问不完的好奇想说:杀人魔先生,您的壁橱什么样?有多少个格子?
您有许多壁橱吧?我的头骨不能和旁人共享一个,您得单独放置。
我能自己设计一个么?
为什么称呼我月光小姐?
亲爱的月光小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