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朗行就有些生气,他和阮矢是旧交,眼下正逢阮家一众争夺庄主之位一事,阮矢却跟个无事人一样到处游手好闲,孟浪不已,这庄主之位肯定是落不到对方身上了。
他将这些话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朗禅听罢执起一支紫豪蘸了蘸墨,意有所指的道:“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朗行放好砚台,困惑道:“宫主是在说阮矢吗?”
朗禅但笑不语,执笔在宣纸上书写,缓声道:“墨南和青穆交界处的一个小城里出了桩异事,城中大半百姓一夜之间消失。你今日才归,本不该让你前去探查之事,但眼下乃多事之秋,若应天长宫不出面查清这桩事,兴许无人会去淌这趟浑水。”
朗行扬声道:“宫主不必多虑,弟子愿前往此地查清这桩事的来龙去脉。如是邪魔作祟,弟子必当手刃邪魔,扬我应天长宫之名!”
朗禅落下最后一笔后摊开了手,示意朗行接过。朗行接过后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激浊扬清。
临淮居海而立,临近东面的海上有一座山屿。
这山四面环海,灵气弥漫,常年隐在一片水泽云雾之间,时而消失,时而隐现,如海市蜃楼一般教人难以窥其踪影,探其踪迹。久而久之,这山便因此虚幻之景得名,唤“虚无缥缈间”。
临淮君家,便隐世于此。
闻瑕迩迷糊的感觉自己被人抱着来回走动,意识沉的厉害,耳畔间丁点声音都听不见,惟有触觉还算清明。这样浑噩的状态持续的许久,直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灌入他的喉间,他方才找回几分|身体的自主权。
他勉力掀开眼帘,视线涣散了许久才汇拢。
“醒了?”
背后传出熟悉的声音,闻瑕迩微微侧目,发觉他和君灵沉共倚在一张床榻上,君灵沉背抵着床沿,而他背靠在君灵沉怀中。
闻瑕迩嗯声应答,欲要从君灵沉怀中起身,谁料他才刚抬起一只手指,背后的人便倏的发力,把他按倒在床榻上。
他浑身无力,身体贴在床榻上便绵的更加厉害,只能偏过头看向身后人,“君惘?”
君灵沉面无表情,一手贴在他后颈间,压着声音道:“别动。”
音方落,闻瑕迩便感觉君灵沉的手顺着他裸露的后颈间探入了他的衣领,摸到了他的肌肤。
微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君,君惘?”
君灵沉垂首未语,手掌在他那块肌肤上停留几息,忽的勾住他的后领,将他的外衫连同里衣一齐扯了下来!
衣衫迅速被扯落至腰间,后背暴露在空气中,四周的凉意迅速附上他背部。
闻瑕迩肩头瑟缩了一下,想给自己拉好衣服,君灵沉又蓦地撰住他两只手臂将他从床榻上拉了起来,顺势将他身体翻了个面,让他正对君灵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