娠宋应珩身子一僵,也停下了脚步,“胡说什么,我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等任务完成,我便会与她和离,再也不见。”
看着主子继续向前的身影,苍越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
先前世子爷这么说,他信了。
可现在,他却是有些不信。
从前主子对于女人从来都不愿多看一眼,说嫌她们麻烦。
可现在,不仅关心世子妃是否饿肚子,还连世子妃的口味都记得清清楚楚。
甚至天不亮,就亲自跑去百味楼买包子,揣在怀里带回来……
第二日早上,何夕染吃到了香脆的烧饼,还有一盏金丝燕窝粥。
她真不明白这些东西宋应珩是从哪里弄到的,又是怎么带进来的。
宋应珩也无意解释,只催着她趁热吃。
中午宋应珩没有回来,到了晚上临睡前忽然出门去,何夕染还以为他是回了秋枫庭,哪知道没过多久竟拿回来一只烧鸡。
“赶紧吃吧,过了明日早上你就能解除禁食了。”
听着男人低沉柔和的声音,何夕染心中一阵感动,“其实,世子爷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们的买卖里不包括这个……”
男人的声音立时冷了几分,“叫你吃你便吃,哪儿那么多废话?别以为我是对你好,我不过是怕你饿出病来,反给我招麻烦。”
次日过了早上,监罚的婢女便回去复命了。
解除禁足,何夕染便着急忙慌地又出了门。
三日没有见到弟弟,她着实惦念。
所幸王府的规矩,不可以随意在外面留宿,却是可以出门的。
再次看到弟弟,虽然依旧瘦弱,可小脸已经不似先前那般苍白。
“安哥儿这两日吃了馍馍和青菜豆腐,并没有不适。”张妈妈眼中闪着泪花。
“那就好,慢慢来,会越来越好的。”何夕染也面露欣慰。
陪弟弟说了一会儿话,何夕染去前院找了周管事。
“温家那边如今是什么情形?”
周管事压低声音,“姑娘,我正想跟您说呢!”
“温家的二姑娘最近,最近……。。”周管事不觉涨红了脸,明显难以启齿。
“是否是与那张龚玉来往密切?”何夕染直接问道。
“正是。”周管事点头,“张家有个别院,名曰咏荷别院,地处偏僻,原本张龚玉是住在别院读书习文的,可最近温二姑娘已经乔装打扮去过几回了……孤男寡女,一呆就是一整日,分明是有猫腻……。”
何夕染冷笑一声。
余氏母女果然不会轻易丢下张龚玉这个备胎。
若非上次王府派人去温家提亲,温家人误以为王府求娶的是温玉娇,情急之下说漏了嘴,她还不知道温玉娇与张龚玉暗中往来之事。
可张龚玉前世娶妻的时候,姜家是派人送了礼过去的,娶的可不是温玉娇,而是翰林院大学士之女,算是门当户对。
温玉娇在这其中是个什么角色,可想而知……
“温家其他人呢?”何夕染又问。
“想来是因了您的缘故,温家大老爷和二老爷最近春风得意,时不时有人请他们去外面喝酒听曲儿;温家的大公子温子良依旧是日日混迹赌场,最近手气倒是不错,赢了些银子;温老太太早几日说是病了,这几日像是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