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敢抬头直视对方,只是在混乱中随手抽出自己的披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接胡乱开始擦起来。
“真的不好意思……你……你自己擦一下……”
话没有说完,第二波呕吐感再度从胃部深处荡漾上来!
她立刻一个转身,对着草丛开始呕吐!
“小姐?”
身后那道清冷的声音传过来。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听声音是个年轻男性。
让一个年轻男性送她回去肯定是不合适的了!
傅茗蕊头也不回地忙不迭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自己擦擦衣服吧!”
然后飞也似地逃离了现场。
*
对傅茗蕊来说,已经做了快三十年的“体面人”了。
从小到大都被要求要端庄、要得体、要处处从容。
这还是她少见的,出了这么大一个糗。
回到家后,傅茗蕊在镜子前哗啦啦地冲了一把脸。
也不知道那个被她吐了一身的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那家小院的位置很偏僻,周边也没有任何能买衣服的店儿……
对方应该只能穿着这一身脏臭衣服就这么回家了吧……
当晚,程洲回来得很晚。
进门的时候,他好像还带着一些不甘心的怒意。
傅茗蕊随口问:“今晚不是有应酬么?怎么了?应酬得不开心。”
程洲闷了许久,才说:“没什么。快睡吧。”
傅茗蕊奇怪了。
分明看到程洲拿下一个项目之后春风得意。
按理说回家时也应该开开心心的才对。
可这莫名其妙的怒气又是怎么回事。
甚至他好似还有点气急败坏。
她没再多问。
当晚,程洲背对着她睡,睡前仍然在凝神思索,琢磨着什么。
看来,他是完全忘记了要给老婆补一个纪念日的事情。
傅茗蕊也背对着他睡。
睡前,她还在可怜那个被吐了一身的小伙子。
*
司寇岿然没有再回包厢。
他坐进车里,默默把外套一脱。
倒是华叔吓了一跳。
“少爷,你没事吧!!!!”
“少爷,你可是有洁癖的人啊!!这到底是谁干了这种在你底线上横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