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扎进了大蚂蚁的尾刺里,同时疯狗的手也被尾刺扎中。仿佛被子弹击中的疼痛瞬间充斥在了疯狗的每一个细胞,这疼痛让他丧失了抵抗力。大蚂蚁锋利如刀的巨颚,飞快啮合,就像死神的镰刀散发着永夜的幽暗。
“乌拉。”疯狗闭上了眼睛。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疯狗晋入了“以死的觉悟守护乌拉生的希望”的武道之境。“里比多”力场迸发。任何生物只要是生命体,就会有畏惧死亡的本能。因为只有这种本能,才能让它们生存下去。丧失这种本能的物种,已经消逝在了大自然的演变中。
大蚂蚁的生本能被疯狗的死亡之道覆盖。大颚夹着疯狗悬在空中,一动不动,但它还活着。陶瓷材料制造的防护衣和死亡武道的共同作用救了他一条狗命。
疯狗被持续不断的疼痛折磨得满头大汗,眼睛通红,充斥着不甘和疯狂的杀戮之意,嘴里不停喀着血。这种疼痛包括大蚂蚁尾针注射的毒素和被巨颚咬断的四条肋骨和内脏受到的物理冲击。疯狗用最后的力量撑开了大蚂蚁的颚,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像条被打破肚子掉出肠子的垂死之狗,手脚并用地爬向了离自己最近的障碍物。只要大蚂蚁的触须一颤抖,兵蚁就会蚁聚,疯狗就会变死狗,变成蚁后产卵的能量,对此他心知肚明。
疯狗努力地爬着,他不能死。他是一个不能死的守护者。生或死疯狗说的不算,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忍着剧痛往前爬,每一寸都是一个伟大的胜利,每一寸都是生的希望,每一寸都是乌拉的微笑。乌拉就走在他的面前,像他摔断腿的那年一样拖着他往前走。
终于,疯狗滚进了一条城市下水道。泥浆、臭油、不知道属于动物还是人类的腐肉、内脏被他下落的力量冲激得四处飞溅。
疯狗陷入了昏迷。本能开始接管身体。
暮色开始接管一切,行军蚁小军团开始有秩序地回巢。老鼠蟑螂也开始了夜生活。
恶臭熏天的下水道中,沉睡的疯狗时而微笑时而龇牙咧嘴。无数兔子般大小的老鼠咯吱咯吱地磨着牙,鼻子不停地噏动,面前活生生的美味刺激着老鼠们猎食的本能。老鼠越聚越多,但没有一只老鼠敢冲向美味,也没有一只老鼠离开。一个无形的死亡力场笼罩着他们的食物。陷入躁狂的老鼠开始了相互啮咬,血肉横飞。
或许——
过不了多久,被食物刺激得疯狂的老鼠就会战胜物种本能的恐惧,将疯狗啮噬。
只剩下一具骨头,被泥浆、臭油、不知道属于动物还是人类的腐肉、内脏浸染得乌黑而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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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两个人的胜利
仿佛一夜之间弱不禁风的小树苗就长成了参天大树,一条任人蹂躏、宰割的疯狗就成为了盗墓人军团的军团长。只看得见贼吃肉,看不见贼挨揍,永远是尼德人的天性。这种天性导致尼德人只相信奇迹,而不相信信仰和奋斗。不相信如影随形于信仰和奋斗的苦痛与挣扎,人性与兽性的鏖战、撕裂。
——尼德世界第一**:《疯狂的盛宴——解构盗墓人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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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嘎嘎!
吱吱嘎嘎!
吱吱嘎嘎!
老蛮蛮非常满意自己对乌拉的征伐,心中充满了征服感、成就感和力量感。灵与肉的碰撞交融让他即将带着他的乌拉登上**的巅峰。
吱吱嘎嘎!
吱吱嘎嘎!
吱吱嘎嘎!
木床哀鸣,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大声,逐渐汇集成了汹涌的声潮。覆盖了老蛮蛮酣畅淋漓的挺进,覆盖了乌拉娇羞潮红的面孔,覆盖了一切。
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一双血红的眼睛。
老蛮蛮越来越烦躁,越来越烦躁。突然一泄如注。
啊!疯狗大叫一声醒了过来,满头大汗。春梦了无痕,却眼神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