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那小人儿亲得连连娇喘着求饶,相柳才喘着粗气停下来,双肘支撑着压在她身上,小夭看着他的眼睛,那目光……有点凶……
“小夭,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她侧过脸,故意不看他,也不说话……
他低下头,作势又要亲,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她才“咯咯”笑着凑近他的耳朵,低低的声音说了几句,那人的眉眼立刻如春日的泉水般荡漾。
他伸手摸着她的小脸儿,一字一句认真的说:
“小夭,等你这次把身体养好了,我要完完全全拥有你,我不能再等了。”
小夭把头缩进他的臂弯,红着脸嘟囔:
“我以为你一个月前就等不急了……”
“哦?你着急了?”
“我没有!”
“真没有?”
“没有,没有……唔……”
“我有……”
……
清晨的阳光又照进了窗纱,小夭又是老样子缠在相柳的身上,睡得正香。那一日,他刚把她救过来,心有余悸的上了榻,刚躺在她身边,她就缠了上来,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将他紧紧搂住,那一刻,他就知道,他错了。
她还那样伤心,那样生气,昏睡着,完全不清醒的就迫不及待地缠上了他,那瘦弱的小人儿,心里只有他。所以,无论他对不对,他都错了!这次这样伤了她的心,也没费多大力气就哄好了,早知如此,何必跟她计较?蓐收说得对,她不讲理,你能把她怎样?或者她需要的根本不是“道理”,只是一句“我错了”。
自己是在军中待得久了,不会疼女人,那个防风邶真的也就会逢场作戏,动动嘴皮子还行,可疼女人光会动嘴皮子怎么够呢?想想当年,自己是拼掉一命救了他,可转身避而不见也实实在在伤了她。那个别有居心的升稷还想着肌肤之亲他得负责,自己跟她那般亲密那么多年,转身就走,让她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如何自处呢?
他又想起了涂山家那只狐狸,虽然他心眼儿多,能算计,又背信弃义,可过往六、七十年,人家是怎么做的?难道那些年,人家心里就不曾有过一点委屈?别的不说,就那些年小夭跟防风邶又搂又抱,又摸胸口的热乎劲儿,要是换了自己,早把那防风邶挫骨扬灰了。
“相柳!你怎么还不回来?”
他听见喊声,赶紧低头看她,她还没醒,眼角的泪却淌出来了,越流越多……
“相柳,我好想你……”
“相柳,你回来吧!我不怪你了!”
汹涌的泪水,打湿了枕头。
相柳拥着她,看着她这般伤心的模样,一时间有一滴陌生的液体冲出了眼眶。想来,过去这些天,她都是这个样子想着自己,一个人慢慢熬着、等着、盼着,又伤心难过,绝望着……他没办法再往下想了,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没想到她回应的迅速而热烈,还是没睁眼睛。
大概是尝到了他泪的味道,她渐渐醒了,瞪着大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上捏了捏,迟疑的说:
“相柳,你……你……你哭了?”
他一把搂紧她,将头埋进她的发丝,低声说:
“小夭,我错了,害你这么伤心,我以后不会了,你信我,好不好?”
……
那天,他们起得很晚,一直在榻上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一直絮叨得太阳都有些不耐烦得想提前往西转,他们才腻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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