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的是他最后的力气了,他艰难地张嘴。
——[……靖……洋……]
“……靖……”
“…………”
“……”
太医还在低声并仓促地交谈着什么,谢靖洋已经听不见了。
他抓着那只冰凉已经失去脉搏的手,一点点收紧、再收紧,好像这样就能握住什么。
但是……
什么也握不住,什么也没能留住。
……
…………
救不回来的。
已经死去的人,是救不回来……
甚至于在那之前、早在发现伤口的位置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
他对箭伤再熟悉不过。
对什么样的伤势致命也再清楚不过。
那一刻,他甚至于痛恨自己的清楚明白。
因为这让他无比清醒的意识到——
他要又一次、再一次地……失去了重要之人。
他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
但、原来这种事……不管再过多少次,还是会痛的……
……
…………
可枝却是笑着的,他是“高兴”的。
他该松口气吗?
谢靖洋只知道和心底的疼痛同时漫上来的,是满腔的苦涩。
他想要挽留。
却连挽留的身份都没有。
……
如果早一些,再早一些表明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