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e made some bad rhymes……”
时宜有些透不过气来,桌上的熏香太过浓厚,钻进鼻子里,钻到肺里,让人无法呼吸。
“ Ive acted out my life on stages
with ten thousand people watching
But were alone now and Im singing this song for you
I know your image of me is what I hope to be……”
“无所不能的傅先生啊,能为你可爱美丽的女友唱首晚安曲吗?”
傅景誉翻了个身,把已经发烫的手机换了另一边,右耳已经红红痒痒的,真像她在耳边耳语,“咳咳咳,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哎呀,咱们傅先生是恋童癖啊!哈哈哈,原来喜好这个呀,怎么不早说呢?”
这是他们一起两星期后,撒娇这件事,时宜做起来已经得心应手,毫不费力:“帅气大方的傅先森,能为你即将要入睡的女友唱首歌吗?嗯?么么哒。”
傅景誉拿她实在没办法,耍了几近半个小时的无赖,他终于开口——
“……Theres no one more important to me
Baby; cant you see through me;
cause were alone now
And Im singing this song for you;
you taught me precious secrets
Of a true love withholding nothing;
you came out in front……”
后来的后来,“亲爱的傅男友啊,能为你今天心情不大爽的女友唱首歌吗?”
“身材棒棒哒的傅影帝,能为你漂亮善良的女友大人唱首歌吗?”
“超级超级喜欢时小姐的傅先森,能为你今天累成狗的女友唱首歌吗?”
“傅景誉,听你唱歌如此迷人的份上,以后万一你惹我生气了,就为我唱首歌吧!”
A song for you。
这首歌只为你。
她不是爱哭的人,妈妈去世的时候,第二天她就擦了眼泪,里里外外帮衬着外婆料理丧事。这二十多年来的生活,时宜一路顺风顺水,似乎也没有值得痛苦的事情。而现在,时宜只觉得心头一酸,满心的委屈一股脑儿涌了上来,压在嗓子眼儿,如鲠在喉。
时宜慢慢地站起来,透过挤挤挨挨的人群,依稀能看到台上的人影,光看着灯下的轮廓,她便破涕而笑,嘴角的弯弯笑意还挂着泪珠,眼里盛满了柔情。许琰也看到了台上的男人,握紧了手掌,为什么没人汇报傅景誉离开了上海!
“And when my life is over,
Remember when we were together
We were alone and I was singing this song for you。”
钢琴的最后一键落下,一切戛然而止。“哇!”随后而来的欢呼声充盈了酒吧,时宜站在人群的最外围,有些看不真切,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她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即使周围嘈杂如斯,但她依旧可以感受到熙熙攘攘之中那个人的气息,以及“扑通扑通”的心跳,有力地,合拍地。
谁知道呢?也许是她已经醉了,胡思乱想到想要冲上去抱抱他,亲亲他,然后一定要告诉他——
她有多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