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凝视这座冰冷的铁门了。时间像被拉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仿佛在他的耳边敲响沉重的钟声。他深吸了一口气,站在监狱的公共走廊中,耳畔是低低的交谈声和铁器碰撞的回响。
“今天该轮到你了,张尘。”一个狱警用手指了指他,语气中夹杂着疲惫。
张尘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向会见室。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映入眼帘。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外套,显得整个人清爽干练,但眉宇间却透露着掩饰不住的疲倦。
“沈妤,你又来了。”张尘语气平静,但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
“我如果不来,谁能信你?”沈妤直截了当地回应,语气中有一丝责备,却更多是关切。
会见的裂痕
“事情我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那份文件的伪造痕迹很明显,”沈妤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叠材料,“你的情况或许会有转机。”
张尘没有急着翻看那些材料,而是盯着她看了好几秒。他眼神中的复杂情绪让沈妤有些不自在。
“你怎么了?”沈妤轻声问道。
“你不该再管这件事的,”张尘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种奇怪的疏离,“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我不想再把你拉进来。”
“你觉得这时候跟我讲这些有意义吗?”沈妤微微皱眉,“张尘,你是因为信任我,才给了我那些证据吧?既然这样,我就不会放弃。”
张尘没有回答,而是将视线移向会见室那扇小窗外。他知道沈妤的坚持,但正因为知道,他才愈发害怕。事情发展到现在,不止是他一个人陷在这场深不见底的漩涡中,沈妤也可能被卷入。
狱中的新局
会见结束后,张尘回到监舍。他走在走廊上时,注意到有几个人正在角落里交头接耳,其中一个人见他经过,迅速散开。张尘的警觉心一下子拉满。
“张尘,你听说了吗?”同监舍的室友王三低声对他说,“最近有人在背后盯着你,你最好小心点。”
“谁?”张尘目光一沉。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跟你之前在外面的事有关。”王三挠了挠头,显得有些紧张。
张尘没再多问,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他明白,在这里,每一句传闻都可能是某种有意的试探。而他,绝对不能轻易上套。
夜里,监舍格外安静。张尘躺在床上,思绪却一刻未停。他知道,无论监狱里还是监狱外,都已经是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而他,正身陷其中。
矛盾的对峙
几天后,狱中组织了一次所谓的劳动竞赛。张尘和一群犯人一起被带到监区的劳动间干活。这里的气氛始终压抑,偶尔有几个犯人低声交谈,但更多的是彼此戒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