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笙萧默的唇角不由欣慰的勾了勾,天下之大,神人无处不有,与其坐在这殿中苦心寻找还不如去那个仙丹百草大赛看看,或许这一次还有不一样的收获也不一定。想到这里,笙萧默更是欣慰,于是他急忙说:“那个幽若啊,你爹现在在何处?”
“我爹现在在大殿中等待儒尊呢!”
“好,幽若你先跟你爹说一声,让他在大殿的内室等我,说我马上到。”笙萧默这时把手中的宗卷扔在一旁,站起身来回答。
“好的,幽若这就去。”幽若点了点头,便又快速跑出去了。而与此同时刚好路过的竹染正好听到笙萧默前去会幽掌门,心思不由顿了顿,仙丹百草大赛……。。
大殿上的内室里
幽掌门一脸喜悦地看着笙萧默,说道:“此次前来,我真的很感谢长留儒尊能够参与主持我派的仙丹百草大赛,这真是我们派的荣幸啊!”
“幽掌门,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笙萧默也笑着继续说:“贵派跟我们长留一直是挚友关系,更何况幽掌门的爱女也在长留门下,不管说什么,我长留也会出席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派有你们长留支持,想必日后我派会有更好的发展。”幽掌门依旧一脸激动。
“幽掌门真是太会说笑了,就算没有我们长留,我想你们派也会更好。”笙萧默抿了一口茶后缓缓放下,看了眼幽掌门,这才试探道:“听说贵派往届的仙丹百草大赛都有很多世外的高人参加,想必他们所拿来参赛的仙丹或者百草都是世间奇有的,是吗?”
“是啊,这世间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历年来无数高人,或者是游荡于五湖四海的神医纷纷过招,他们所带来的参赛药物更是世间上难能可贵,很多都是我们书籍宗卷上没有记载的。”
“那确实是厉害。不过幽掌门,我最近呢?看了无聊看了一些书籍,这上面啊,记载了一种叫做还魂丹的药物,据说服下次丹的人会很有效的恢复记忆,只是在恢复记忆的过程中,这人呢,就会沉迷在自己的记忆当中,轻微则会很快从里面走出来,一旦严重起来便不可醒来。就是我想请教一下,贵派是否对这个还魂丹有什么药物上的解法?”
幽掌门微微蹙眉,应道:“这还魂丹,我确实略有听说过,还听说这吃了还魂丹的人如若想要醒来除了靠自己的意志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用。”
“是啊!我就是疑惑了,难道这还魂丹真的就没有另外一种解法吗?幽掌门,这些年你们都有举行仙丹百草大赛,从各路的高人神医看来,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提及过?”笙萧默眼神淡淡的看向幽掌门,但是此时的心里却是紧张万分,这可是最后一条出路了。
“……。好像…。。好像三年前夺取我们榜首的一个高人确实有提及过,他那一副药材我至今都还记得,是凝聚了六界当中最毒之物所炼制的,据说这方子是专门针对严重沉浸于梦幻记忆之中的病人所用的,他当时说这方子对还魂丹有着一定的功效。但是当时有很多人不敢相信,也不敢适用,所以如今一直藏在我派的藏经阁处。”
☆、第 65 章
凝聚最毒之物炼成,笙萧默顿了顿,有了一丝犹豫,而一旁的幽掌门见状,有些疑惑道:“儒尊,你这是……”
“啊?没什么,那敢问幽掌门可准这药物给我看一下吗?”虽然不知道这药的实际上的成效是什么,但是听到他说此药会对还魂丹有一定功效,笙萧默心思沉了沉,如今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了,尽管这个有很大的风险,但是也许是能够把千骨唤醒过来的唯一一个方法不是吗?
“那当然可以,如果你有需要的话,这方子我随时都可以给你,另外我也想知道这方法有没有效。”幽掌门立马便同意了。
“那笙萧默真的在这里要谢过幽掌门了。”笙萧默有礼地言谢道。
“不必客气,只是不知道儒尊为何会对这还魂丹如次认真?”
“哦,也没什么,只是我一直兴起,最近翻阅书籍无意看到,想要求个真相和结果罢了。”笙萧默淡淡地笑道。
“如今长留三尊只剩下你一人,你一人管理长留的大小事务,要多多注意啊!如果你们长留有什么需要到我帮忙的,尽管说,能帮上的,我派尽量帮。”幽掌门看了眼笙萧默,再想着这几年长留在他的治理下也算是保住了首领的大派的头号,他叹了一口气慰藉道。
“谢谢幽掌门能大力支持我们长留。”
门内,笙萧默和幽掌门谈得很顺畅,而门外,竹染则静静地站在一旁,耳力敏锐如他毫无保留地把室内的话语全部听进去了,他狭长的黑眸扫了眼大门内的两个人,薄凉的唇角不由勾了勾一个深邃无比的弧度。
夕阳落下的余晖很淡然,很朦胧却又带着一丝丝猩红把花千骨房外的那一棵桃花树映射得分外殷红。
房内,医书,草药,仙丹散散漫漫地洒满了一地,一片狼藉。已经持续了三天不断寻找的白子画一脸倦容,满目血丝,却从没想过放弃。而此时躺在床上的花千骨虽然一脸安详,但是脸色却越来越惨白。
血染的晖黄透过窗缝隐隐照在花千骨无色的侧脸上的那一簇瞬间微微皱起来的柳眉上,她苍白的唇瓣颤了颤“师父…。。师父…。”
虽然花千骨的声音很微弱,几乎可以让人忽略,但是此时神经紧紧地绷着一条线的白子画却是很快的捕捉到了,小骨…。。他浓眉不由深深拧了拧,便扔下手中的宗卷快步走到床边,深灰的黑眸紧紧看着小骨那一张又是满是冷汗的小脸,特别是看着小骨的嘴唇被齿间狠狠咬着的时候,他恍若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一把利器狠狠反复一刀一刀□□去般,瞬间鲜血淋漓。
“小骨…。师父在这里,小骨……”白子画微颤的双臂把躺着的花千骨再次紧紧抱在自己温热的怀里,用自己略微冰凉的额头抵在小骨的眉间,希望自己的体温能够让她感知,虽然他不知道在那边的小骨如今遇到了什么,但是就算她看不见,听不到,甚至触摸不到又如何,只祈求最起码能够让他的小骨感受到她的师父一直都在陪着她,同她一起承担着,忍受着。
“小骨……”此时白子画大手抚摸着花千骨的脸颊,薄唇却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师父…。。不要…”花千骨虽然整个身体被白子画紧紧的环着,可是身体上的剧痛却死死地折磨着她,特别是那穿过肌肤,穿过骨骼的疼痛更是在她的心里在她的记忆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花千骨,我再问你一次,为何要偷放妖神出世?”
“师父,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师父,我求求你,求求你,至少…至少不要用断念,我求你,师父,不要用断,念。”
花千骨口中断念二字一出如一个劈天噩耗般一下子刺穿了白子画的耳膜,白子画脸色一白,当年小骨受消魂钉,受自己一百零三剑的那个嗜心场面他至今都不敢忘记,那个场面如同是他心底里那一团永远抹不去的噩梦般日日夜夜的提醒着自己也深深折磨着自己。素来世事变幻多端,人也会随着岁月的改变而改变,就算那个人曾经心里没有爱没有情,他常常在想,为何当年自己的执念要如此之深,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只求个两全,但是到头来还是个错。何为责任,何为两全,难道真的就这么重要呢?如果当年他早点接受自己爱上徒弟的这个事实,是不是也就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了。
白子画顿了顿,深浓的剑眉这才微微低下,却映入眼帘的是小骨那一张已经被齿间磨出血的嘴唇,还有她那紧握拳头的小手,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