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楼下,“墨,你们全部退下去!”
整个花园里,“S十字星”的人在一瞬间全部撤走,只剩下他们两人在对峙。
权倾九一见他,一拳挥了过去,赫连绝没有轻轻一闪已经避开,“我说过,论打架你在我这里讨不了好处的……”
“赫连绝,你简直是丧尽天良,你别忘记我的父亲他也是你的父亲,你居然狠得下心来杀了他们?”权倾九手指指着他的头。
赫连绝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别给我装了,‘S十字星’的人在海边救援,你会不知道,爸妈坐了那班飞机回国?”权倾九俊美的脸上冷若冰霜。
赫连绝凝视着接近疯狂的权倾九,“你是说,他们在那一班飞机上,而飞机失事了……”
“砰”一拳再次砸中了赫连绝的头,这一次,他没有躲避。
“你牢牢记得当年的仇恨,现在你不仅报了仇,还冤死了飞机上的一大批无辜的乘客,赫连绝,我知道你恨父亲,恨我母亲,可你却忘记了,你身上流淌着他的血……”
再俊美温柔的男人,在发起脾气来,都是疯狂的难以想象,何况现在失去父母的是他。权倾九见赫连绝紧闭着唇没有言语,又一拳挥了过去。
而沉默着的赫连绝无疑让权倾九认定,他就是这场飞机失事的策划者,“我与你的仇,不共戴天……我今天要打死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赫连绝果真没有还手,被权倾九打得是连连后退,终于无路可退,抵在了花园的墙壁上。血水,顺着银色面具一直往下流,看起来他伤得不轻……
权倾九提着他的衣领,“你不是很能打吗?你以为你不还手我就能放过你,我就会原谅你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砰”这一拳,砸在了银色面具上。
皎洁的月光下,银色面具从赫连绝的脸上脱落,咕噜噜的滚到了权倾九的脚下,他狠狠的踩着,欲再一拳打过来时,赫连绝用臂挡住了他,然后反手一扭,将权倾九推了出去。
“既然出了事,你不去处理后事,跑我这里撒什么野?”他捡起地上的面具。
《》第2卷 金色囚笼 面具下的赫连绝(三)
()“既然出了事,你不去处理后事,跑我这里撒什么野?”他捡起地上的面具。
月光下,显出了一张容颜,因为长期戴着面具,白天不见阳光的照耀,晚上没有夜露的浸润,显得非常苍白。但是苍白之外,却是倾国倾城的俊逸和高贵。
权倾九一时之间没有答话,他死死的盯着赫连绝的脸,胸膛还在起伏,愤怒是更加涌上心头。
“有没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我的哥哥,喜欢你看到的模样吗?”赫连绝淡淡的扬了扬眉。
那是一张和权倾九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从饱满的额头,英武的眉毛,再到狭长漆黑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抿成一条线的唇线,像漫画一样优美曲线的下巴。
“你如此讨厌我,宁愿遮住自己,连外公外婆都不给他们看,是吗?”今天对于权倾九的震憾,是从来没有这么大过。父母亲的逝世,赫连绝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
赫连绝把玩着手上的银色面具,玩味的说:“我是讨厌你,但我也喜欢了一次……”就是夜蓝在圣罗兰酒店将他错认了那一次。
自从他知道夜蓝的第一个男人是他,而且自始自终的男人都是他之后,他的心情非常之好。
权倾九恨着他咬着牙:“如果父亲见到你这幅容貌,他一定会后悔自己当年有过你……”
“你完全不用担心,他看不到了,权倾九,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现在没有了权辉龙给你撑腰,小心你的公司,至于女人,她只能是我的了。”赫连绝拂去唇角的血丝,然后从容的戴上了他的银色面具。
走到花园中心,他站在月光底下,双手插在裤袋里,“墨,送客。”
等权倾九走了之后,赫连绝倚着一楼的白玉栏杆,高大的背影在月光下再次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也不动。
夜蓝在窗户旁看着权倾九离开了很久,也不见赫连绝上来,她着急的走来走去,想下楼去问个明白,可“S十字星”的人拦着她,不给她去。
她懊恼的坐在地上,在恍然一转头,却看到他像雕塑一样,似乎姿势和动作从来没有改变,而且他的脖子处一直有血在滴……
是什么大事令赫连绝如此……伤心……夜蓝用了“伤心”这个词来形容他,这个像钢铁一般冷硬的男人,为何会这样消沉?
权倾九来找他,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她从来也没有见过权倾九如此疯狂。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夜蓝冲到门口,依然是被“S十字星”的人拦下,“求求你,让我去问问他……一定是有大事发生,我求求你……”
“放开她!”
一声低哑的声音响起,“S十字星”的人放开了夜蓝,夜蓝冲到了正到二楼楼梯口的赫连绝的身边,她望着喜欢一身白色衣服却又满身是血的男人,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
“你……你……他……他……”夜蓝结结巴巴,手指举到他的面具前,又放了下来,她想问赫连绝怎么样,也想问权倾九出了什么大事。
赫连绝见她小脸揪成一团,轻轻的揽她入怀,“蓝……”他将下巴抵在了她头顶。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又……”夜蓝见他信守承诺却被权倾九打了,不由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脖子。
赫连绝任她小小的手指在他脖子上抚弄,“蓝……权辉龙夫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