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挑起眉梢,漫不经心道:“剑是父皇赏的,怎么,太子殿下有意见?”
“黎凰!一个顾沉舟还不够,难道你还要再宠出第二个?!”
黎玉泽话出口,才发觉自己话说重了。
从前黎凰痴恋顾沉舟时,他虽瞧不上顾沉舟,可平阳侯好歹也是侯爵世家,如今这个男人,只是个区区侍卫!
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他皇家的颜面不要了?
黎凰被黎玉泽的话一刺,心口隐隐作痛。
她嗤笑一声,忽的抬眸对上黎玉泽深沉的视线,反问:“原来太子殿下,就是这么看我的?”
“难道不是吗?”黎玉泽眉头紧锁,深深地看了黎凰一眼,见她脸颊上的划伤还在流血,压下心中怒气,冷声道:“限你三日之内,将他送走。否则,别怪本宫替你肃清!”
说罢,黎玉泽拂袖而去。
黎凰仿佛瞬间被抽去浑身力气,脚下一软,跌坐在蒲团上。
她仰起头看着台面上母亲的灵位,忽的笑了起来。
笑声猖狂,讽刺。
“若是殿下为难,我可以自行离开。”
“不。”黎凰止住笑,眼角含着泪,她狠狠地擦掉眼角的泪水,一字一句道:“本宫的人,谁也动不了。”
墨景湛看着眼前的女子,有那么一瞬,竟觉得黎玉泽十分可悲。明明明珠在怀,却非要捧着一颗破石头奉为珍宝。
他勾起唇,点头应下:“好。”
寺里为香客单独准备的院落本就不大,加上黎凰不愿意住在黎玉泽旁边,便命人将自己的院落跟洛明川的更换。
夜里用过斋饭后,黎凰便独自前往小佛堂去上晚课。
而此时,佛堂正殿正在修葺。
黎玉泽的院内,暗卫去而复返,禀报道:“殿下,佛堂的横梁是被人以内力震碎,方才突然断裂!”
“能有这般内力的人,盛京城内如今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是谁,想要谋害本宫的性命呢?”
黎玉泽撑着眉心,忽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睫毛一颤,厉声道:“黎凰身边的那个侍卫,今天夜里无论如何,本宫要看见他的首级!”
“是。”
暗卫转瞬消失在暗处。
房间内,黎玉泽揉着眉心,一想到今日种种,他便心中烦闷。
正在这时,门外,黎楚楚敲门的声音传来。
“太子哥哥?”
黎楚楚柔柔弱弱的声音透着门,落在黎玉泽耳中,他叹了口气,沉声道:“进来。”
“楚楚方才听闻今日佛堂的事,太子哥哥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