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江海棠这回是真羞了,“等我们回来再找您拿药,要好吃点的,太苦了不爱喝。”
“小丫头片子尽是事儿,回头爷爷给你开五斤黄连搁里头,包好吃。”
这话倒是唬不住江海棠,“黄连大苦大寒,您才舍不得给我用五斤呢。”
“去去,赶紧走,”江黄芪大蒲扇拍了下江海棠的脑门,“毕县橘子熟了,回来给爷爷背一点回来,村民家要是有什么卖的山货,药材也顺带给爷爷整点儿。”
江海棠小时候没少跟着他去山里收药,什么药如何好,她都会看。
“好嘞爷爷!您乖乖在家等我,可别再偷偷染胡子了!”江海棠凶凶地警告爱美又中二的小老头。
江黄芪哼哼两声,却还是忍不住笑。
两个人精准赶上了每天一班能去前营村的小巴车。
车费两块钱,用靳城的公交卡就能刷。
江海棠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几个站点,“难怪一天就只有一班,去完这几个村,回来都深夜了。”
就算修了水泥路,山路蜿蜒崎岖,深夜行车的安全性也不如白日。
“可不是,我们每晚开车回去速度都慢,生怕开快了,急弯拐不过。”司机笑着接了江海棠的嘀咕,“小姑娘来这边玩的?”
“不是哦叔,我小时候在这长大的,后来去别的地方了,现在是……回老家看看?”江海棠的老家可太多了,前营村是她的“老家之一”。
“好好好,年轻人啊,去了外面也记得回老家,好啊,快去找位置坐,叔一会儿保管开得稳稳当当!”
“谢谢叔~”
江海棠喊得甜,司机大叔乐得牙不见眼。
等车开的时候徐,果然平稳,沿途景色怡人,江海棠靠窗边看,时不时压低声音的哇了一声,“阿盈,这里的路修的好好哦!”
江海棠还记得这条路,“以前和三爷爷过来的时候,有时候会坐老乡的牛车,牛咩咩咩地叫着,他和老乡闲聊,我就躺在稻草里,看着蓝天,白云,飞过的鸟群,地不平,颠得人犯困。”
“三爷爷,是你的伯伯,还是爷爷?”各地对“大爷”称呼的理解不一样,毕县这边,大爷都是伯伯的意思,可温久盈看小狐狸跟老大夫的相处,更像是爷孙俩。
“是爷爷啦,他是我爷爷的远房堂兄弟,论关系我们都出五服啦,不过江家很大很大,大家都是一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