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与殷洛关系自是极好。”殷桓低低的开口,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么一层,殷离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死了,他定然会受不了这个打击做出疯狂的事情来。“你打算怎么办?”。
“母后果然棋高一招,如此心狠手辣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殷秀冷哼了一声,“不过无论是谁若然想要破坏我的婚礼,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殷桓顿了顿低声说道,任何想要破坏君儿幸福的人,他绝对不允许,她已经受够了痛苦和磨难,该是享受幸福和快乐的时候了。
“有五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殷秀突然勾唇浅笑,眸光璀璨,眼底尽是睿智自信的光芒,那光泽让殷桓微微一愣,见惯了秀风流倜傥的模样,如此自信的一幕倒是让人有些挪不开眉目。“不过今夜五哥怕是不能休息了,我虽然部署周全,不过总怕会有遗漏,若然添上五哥,两个殷离我也不放在眼里。”
“无碍……”殷桓倒是不介意。
“我府中客房多得是,五哥先送水画姑娘回房歇息,我通知君崎再议。”殷秀目光淡淡落在水画的位置。
死想动整。水画似乎也听到了,糕点也吃得差不多,顿时舔了舔手指,缓步走到殷桓的身边,不等殷桓开口,蓦然倾下身子重重咬了一口殷桓,“五皇子,现在更甜了,你想不想吃。”
殷桓脸瞬间就黑了,殷秀不客气的大笑出声,倒是水画一脸的迷惘,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殷桓甩了甩衣袖出了房门,水画愣愣的跟上去,小手扯着殷桓的衣襟,“五皇子,你慢些走,你不喜欢吃甜的么,那你喜欢什么味道。”顿了顿,那女子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我还是觉得甜的好吃。”后面就彻底没有了声音。
殷秀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淡去,深邃的眸子只剩下冷冽刺骨的寒光,任何想要破坏他和诗诗幸福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阿止……”
“王爷……”
“让诗君翼和诗君崎来见我,还有你亲自带人将今夜在外行凶之人抓来,抓不住的杀无赦。”殷秀冷了嗓音,血染沧祈,你殷离还没有这个本事,我与诗诗的婚礼岂能让你那些脏污的血污秽了。
天未亮,夜还未深,阴谋却越来越黑暗浓稠……
今日二更~~
☆、第二百四十一章 爹爹的心思
铜镜前,女子着装打扮,一袭艳红的衣袍,褪去了几分淡雅却多了几分魅惑妖娆之态,红唇若血,肤白如凝脂玉,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如同初生的水晶泛着干净淡雅的光泽,乌发如瀑被重重的凤冠安分的挽在身后,诗艳色本就美极,媚极,妖娆艳丽的红衬托的那女子如同妖精一样勾魂夺魄。
泽衣珀若。白落落将最后一根簪子插入诗艳色发丝间,眼眶微红,眉目间却难掩欣喜和不舍。
“三姐真漂亮,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夺目。”诗君雁从头到尾都拉着诗艳色的小手,眉目间尽是妹妹对姐姐的依赖和黏腻。
“诗诗,我的乖女儿,我的女儿真漂亮。”白落落声音微微哽塞,微微张开手抱了抱诗艳色的肩膀,方才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雁儿,扶你姐姐出去。”。
“娘亲不去么?”诗君雁低声问道。
“娘亲随后就来。”白落落软软一笑。
“娘亲,我永远都是娘亲的乖女儿。”诗艳色紧紧抱住白落落,她知晓娘亲是舍不得,是担心自己会哭,怕她见到会难过,所以才不想同她一起出去。
“三姐,我们走吧,姐夫都等了一大早了。”诗君雁低声说道,哪里有人娶亲如此焦急的,天未亮就等在门外了,生怕她家三姐跑了一样。不过他的担心倒也是对的,她的三姐漂亮的连仙女都比不过。
诗艳色不舍的松开白落落的肩膀,她一直觉得她的娘亲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教给她做人的道理,教给她满腔的才华,相夫教子,用柔弱的肩膀替叱咤风云的爹爹撑起一个温暖温馨的家。“娘亲,我一定会成为好妻子。”
“我的女儿一直都是最好的。”白落落声音哽塞了几丝。虽然几年前君儿嫁过一次,可是这一次倒像是第一次送女儿出嫁一般,就觉得分外的心酸舍不得。
诗艳色将手放在诗君雁的手中,艳红的轻纱盖住头颅,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晰,诗君雁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朝着府外的方向而去,风似乎大了起来,吹的艳红的衣袍猎猎翻滚。
诗君雁紧紧的握着诗艳色的小手,“三姐,你紧张么?”
“有你们有他,就是我全部的世界,我就觉得怕自己不能够表现的更加开心一点,又岂会紧张。”诗艳色低低的开口,就觉得心特别的平静,其实有没有名分,有没有大典真的不重要,可是秀在乎,在乎她受委屈,在乎她会被别人轻言碎语,那个男人啊,平常看着就幼稚的不行,可是去心细如毛,一样一样都体贴的像是贴着肝温一样分外的撩人心魂。
“能够娶到三姐是姐夫莫大的福分。”诗君雁低低的开口。“三姐是沧祈最好的女子。”
“也是我的福分。”诗艳色软软一笑,秀有多好,那是别人体会不到的,反正在她看来即便秀幼稚的模样也是分外好的,“雁儿才是沧祈最好的女子,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我是三姐的妹妹,自然也是极好的。”诗君雁调皮一笑。
“我家的雁儿一定会比三姐还要幸福。”诗艳色心中一疼。
诗君雁嘴角的笑意似乎深浓了几丝,牵着诗艳色的小手愈发的紧握,“三姐,就让爹爹将你亲自交到姐夫的手中好了。”
诗艳色透过轻薄的红纱静静的看着守在院落门口的诗静轩,一袭广蓝色长袍,刚毅沉稳的面容之上尽是慈爱之色,高大的身子挺得笔直,长发一丝不苟的束在身后,就那样静静的站着,也让感觉到一股沉稳压迫之气,好似只要有那样的肩膀在,就能够撑起一片无忧无虑的天,诗艳色心中一暖,他们自小便是在爹爹的庇佑下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成长,即便经过十几二十年的岁月洗涤,爹爹依旧是当年的爹爹,意气风发,锋芒毕露。小时候最害怕的人除了大哥便是爹爹,就觉得严谨严峻的爹爹板着脸的模样分外的吓人,在爹爹面前她自认为她绝对是最乖巧的丫头,而如今,哪怕她做错了那么多的事情,走弯了那么多的道路,他的爹爹依旧毫无怨言的愿意去处理她的烂摊子,去撑起一片更大的天将她庇佑在其中。
小手被温热的大手握住,不同于秀给的温暖,爹爹的温暖是刚硬的,是温厚的,是毫不保留的,无论你离开多久,那温暖永远为你留着,永远都是那样贴心贴肺的暖。
诗静轩心中顿时柔软的不行,有多久不曾这样牵过他那脆生生,软丝丝的丫头,因为隐瞒了雁儿的身份,诗家自小便只有君儿一个丫头,那是心头的肉,骨中的血,疼着宠着,恨不得能够将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疼她的,宠她的,惯她的人太多,那时候他就想是不是要严厉一些,以免他的丫头长大了就一惯养的千金小姐,可是舍不得,哪怕是严厉那都是带着温情和惯宠的,就觉得哪怕是他的丫头被宠坏了,那也是他诗静轩的女儿,他愿意这样疼着宠着惯着她一辈子,好在他的丫头除了偶尔任性之外,基本上没有闯过任何的大祸,一路安心肆意的长大,越大越聪明,越剔透。没有沾染上丝毫的恶习,即便是调皮的时候都是分外的可爱。
诗静轩知晓自己是偏私的,反正就觉得他家的丫头好,哪怕他家的丫头调皮矫情他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