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的依赖令齐竞白心下发软,他俯身贴贴他的眉心,“好,那就不拉窗帘。”
小家伙满意了,腼腆地抿唇笑笑。
齐竞白虽然不用请假,但没法彻底抛下公事不管,总有工作电话源源不断地打进来。
他没去书房,坐在沙发里,将小圆桌调高,一只手机一台笔记本电脑,悄无声息。
处理工作的间隙,他时不时抬眸看一眼床上凸起的小小鼓包。
宋西后脑勺圆滚滚,对着齐竞白点方向睡了会,模糊中感觉不舒服,窸窸窣窣换姿势继续睡。
睡着睡着,由于鼻塞、呼吸不畅,他难过地低声抽泣。
感冒并不好玩……
生病当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齐竞白听到微弱的呜咽,连忙放下手机坐到床边,“西西?乖乖,怎么了,哪里疼吗?”
宋西吸了吸鼻子,堵塞感很重,脑袋晕晕沉沉,“难受。”
除了“难受”说不出别的。
他委屈地瘪着嘴巴往男人怀里钻。
齐竞白眉头皱出了沟壑,心揪着疼,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西西的背,“抱歉,乖乖,是我不好。”
本来觉得他对待西西够精细了,现在看来远远不够,他自信过头。
如果可以,换他替小家伙承受这一切。
宋西模糊地嘟囔,齐竞白听不清,俯身寻他的唇。
……
第二天。
如齐总所愿,他病倒了。
铁人齐竞白发烧烧到三十九度,被宋西勒令待在床上不许办公。
向铮打电话来嘲笑他,“哈哈哈哈老齐,你也有今天!”
接电话的是宋西,青年愁闷地蹙眉,“白白在睡觉,恐怕是我连累了他,一开始生病的是我。”
“……”
他好像明白老齐是怎么倒下的了。
晚点的时候,向老板拎着病号餐来探望二人,宋西脸色好看些,齐竞白的脸一贯寡白,分不出病没病。
向铮嘻嘻哈哈地正要捶老齐肩膀一下,余光瞥见小宋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讪讪地放下手,“老齐,你可得好好养病啊!”
齐竞白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