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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沉塘(第2页)

“你们是哪人?白山镇乃至幽都城谁人不晓阔绰如严家,两年前便一夕败落了,堪堪倒在眨眼间。

布庄东家严五郎当年在白山镇呼风唤雨的好本事,白手起家却几乎垄断了镇上与幽都城的丝布生意,何等魄力雄姿?到头来竟败在自己儿子手上,大富大贵半世,临了了轮到个乞儿命,连口薄棺都盖不起,放臭了才连夜寻到方草席匆匆裹了掩埋。”

“怎会发生这种事?”

江如温回身远眺眼不远处静静伫立于暗夜中曾经的严府,说辞信口拈来,

“我们打西京洛阳而来,三年前严芾曾有意将丝布生意扩展至洛阳一带,我们家又凑巧在那边经营成衣铺,因此有过一段交集。商议过后,此事后来虽不了了之,但严家五郎主张和气生财,给我们留下不浅印象,此番途经幽都城,我们特意寻了空档原还打算来拜访叙旧。”

“小泥人”丝毫未曾起疑,沉下眼皮摆手哀叹,

“严氏布庄的蚕丝乃世间一绝,你们千里迢迢从洛阳赶来是打算重拾当初婉拒的生意吧?

严五郎为人和善亲厚,布庄衰败前夕还在棚中为周遭流民布善施粥,我且受过他一碗热腾腾的粥呢!何人能道他一句怨言?

都说孩子是前世讨债的鬼,许是前世作孽今生还罢,他沦落那般下场咱们能做的也不过吊唁一场。”

向琅见他唏嘘不已,不吐不快的模样,会意追问,“可否与我们细说说两年前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严家那位浪荡公子,可是有做出什么怪异之举?”

“你们问,我便答了,回头若见了人可别说是我在背后嚼舌根,严家散都散了,五郎去也去了,时至而今再搬出来供人搬弄是非我可对不住当初饮下的那碗烫粥。”

“小泥人”转颈细细环视两圈周遭,确无第四人后挎下耸起的双肩,

“哎,从哪讲起好呢。你们既与严五郎相识,也知晓他那不成器的放浪公子,是否知晓他们家那位姓王的新妇?仿佛叫什么姒阿姒的?”

他仰头望天,微张着唇思量半晌,末了低低轻叹一声,

“记不清了,只听闻严家那新妇在出嫁前便与家中表哥暗结连理,郎情妾意,遭父兄为生意上事逼迫才委身严府。

新妇外头有情郎,此乃严家一大丑事,原该是关在家里头悄悄解决了的,和离也罢,休妻也好,凑合过便过,左右那严绥的臭名声都快漫进幽都城了,成亲以前夜夜宿于烟花柳巷,两人破布擦烂鞋,依我看也没啥可计较的。

不成想偏生在此事上,严绥竟栽了记大跟头,自打成亲后,青楼也不逛了,花酒也不喝了,浪子收心,成日守着那新妇。

严家二老起初还甚觉欣慰,日子久些便察觉出怪处了,总之那新妇并不似寻常娘子。

怎么个不寻常法?细处我倒是不清楚,当年此事席卷整座白山镇,流言真真假假难辨,一人一套揣测,大抵就是太过疏离冷淡了吧?

叫严家二老起了疑心,循迹追查,这一查哪里还得了?那新妇倚仗严绥痴心于她,竟嚣张至领着情夫光天化日之下于长街挽手信步。

严五郎乃晚来得子,自幼宠溺严绥,哪里能叫他受此屈辱?当街命家仆乱棍打死了那姓王的情夫。

他若止步于此,严家如今尚不至于没落,可五郎这回真真是气昏了,打死王家表哥还觉不够,趁翌日三更夜深竟捆了那新妇关入铁笼,浸死在了塘中。

我记起来了,那新妇叫挽姒,严绥听闻自己新妇被溺死,疯魔得不成人样,失了神智,整日只知满街乱奔,口中挽姒、挽姒地嚷着,还是叫严府家丁扭着胳膊才押回去的。

五郎如此决绝,王家自也受不得这口气,沉塘当夜便断了与严氏布庄的生意往来,联手其余被严五郎打压多年的布庄东家,将严家的丝布死死按在库房里头销不出去。半月过后,更是趁着严家看守松懈,一把火燎了整间库房。

严芾精明多年,这遭也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年原是为牢固与桑农的合作才立下的那份契约,如今却让它成了自己的催命索。

为按契约十倍赔付给那许多桑农,严五郎这么些年积攒的家底全都成水泼了出去,只是仍旧跟碎石沉海般没个底儿,僵持到最后,严五郎变卖了手边所有值钱的家产,布庄、宅邸、家仆、珠宝这才勉强还清了债务。

此后他们两位老人家就脱下华冠丽服,披上粗麻布衣,带着疯傻的儿子搬进了长街末拐弯口的一间穷巷陋室。

一家三口一夜间被赶出三间开的朱漆大门,挤在转个身都费劲的小屋子里苦熬,靠抢人家倒在阴沟里的泔水勉强果腹。

五郎起初还言之凿凿说欲东山再起寻王家复仇,只是受不住流言蜚语的打击最终也没能挺过那场心病,他的夫人也随之死在了同年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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