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白一眼看穿她的疲惫,整个人像被圈禁在抑郁情绪里,随时会崩溃般。
“如果真的累了,就把肩上的重担都放下吧,做过去那个自由散漫的宫翎挺好的!”
多好的姑娘啊,却像被困在牢笼中似的。
仅仅四年,性格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任谁看了都心疼不已。
“我都记不得曾经的宫翎是什么模样了!”浓密的睫毛轻颤,嘴角溢出一丝轻笑。
现在的她不再踏足酒吧,不再碰赛车,就像所有父母期盼中那般熠熠闪耀的活着。
却不小心---把最美的自己遗失了。
视线落在停歇在窗外的小鸟身上,叽叽喳喳跳动,明媚阳光洒落在它小小身子上。
是那么地自由自在。
一丝苦涩在喉间弥漫,眼底渐渐被水雾笼罩。
忙活一整天,周津白开车去浅肆陌的金溪园休息。
浅肆陌早早在门口等待,静静坐在轮椅上,微光洒落形容不出的矜贵清冷。
“怎么样?”当周津白慵懒走入视线,激动询问。
摇头叹了叹气,俊脸阴沉,“小丫头心结挺重的,一时半会儿恐怕是走不出来!”
迳自到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喝了口,接着道,“让她家里人照看着点,别一个不小心做出过激的行为!”
好好的小姑娘被抑郁折磨,周津白一个劲地摇头哀叹。
应声,俊脸敛上一层担忧,浅肆陌点点头,不自觉攥紧轮椅把手。
睨见骨节分明的手指随着力道收紧而寸寸泛白,是在极力克制心底的情绪,喉结滚动时颈处的血管若隐若现。
浅肆陌的担忧不比任何人少。
他是在拼命克制,若不是怕宫翎瞧见,恐怕早就悄悄去探望了。
藏着疑惑,周津白忍不住谐谑道,“真舍得放手把小丫头交给别的男人?”
那可是捧在心尖尖上惦念的人儿啊,堪比稀世珍宝。
以前他多看两眼都是一记锋锐的视线警告,一副恨不得将他眼珠子挖出来的狠戾模样。
他就不信他真舍得拱手相让?
“总比跟我这个残废来得好!”低沉嗓音藏着一丝无可奈何。
“别说那么难听,你的脊椎伤得是重了点,但还是有希望治愈的!”
周津白听不得他说这种丧气话。
也能理解,曾经的浅肆陌是宁城最矜贵清冷的贵族世子,是所有人渴望而不可及的巅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