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and冯希惠:“……”
这又是玩苦肉计?
乔雅拦住父亲,拿开了拐杖,劝道:“爸,别中了他的诡计!没准你前脚动手,后脚他就把你告上法庭,说你蓄意伤人。”
她还记得庭审那日的事,沈以臻的辩护律师便是拿了母亲砸伤他来说事。
“我不会!”
沈以臻终于出了声,“我确实做错了,乔伯伯,您打的对!”
他“砰咚”一声跪下来,显然在扮演乖乖牌方面经验丰富。
“我对不起乔乔,一时鬼迷心窍伤害了她,还连累您忧思成疾、住进了医院——”他眼里是自责,表情是忏悔,言语更是声声催泪:“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你尽管打,只要您能出口气,打死我——”
“打死你,可是要偿命的。”
乔雅打断他的话,只当他在作戏,厌恶地说:“别装了!你就是以死谢罪,也是晚了!”
但乔亦坤却有不同的看法。
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衣锦还乡是贤人。
他对沈以臻是愿意给机会的。一是他没有儿子,将至晚年,总有些遗憾;二是自从两个女儿接连遇险,公司也陷入危难,便愈发觉得自己无用。他一生心肠软,待人接物也是慈善厚道,不想到了最后被人坑骗。
正所谓生子如羊,不如生子为狼。他没有儿子,便想养个狼一样的女婿,替他守住乔家,更重要的是守住他可怜又病弱的女儿。
是以,这些天,他也查了不少沈以臻的资料。
男人看男人,眼光总是准的。
沈以臻年少轻狂,于感情一事上,偏执热烈,缺少自控力,也算有情可原。加之他父亲放养又激进的方式,不长歪也是奇迹了。
他需要时间成长,也需要人引导他的爱情观。
“你那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乔亦坤冷静下来,目光落到那血迹斑斑的胳膊上,皱眉道:“还没让医生处理吗?”
这话题转的有点快。
沈以臻有点懵,顿了几秒钟才回:“处理了,小伤,就是不小心被狗咬到了。”
提起这事,乔雅就一肚子火。她想养几条藏獒,可一夕间,江北市的藏獒全部不知所踪。她当时就怀疑是沈以臻弄去了,现在算是得了例证。
“呵,活该!”
她瞄了眼他包扎的伤口处,幸灾乐祸:“真该一口咬死你!”
沈以臻抬眸看向她,目光温柔含笑:“可惜了,祸害遗千年。”
他喜欢与她这样斗嘴的时刻。
不过分冷淡、也不过分激烈的氛围。
一切刚刚好。
乔亦坤又出声,语气带了点关心:“狂犬病的致死率是百分百,无药可救。你啊,以后不要让自己陷入险境。”
沈以臻:“……”
他更懵了,进来这里前,就预料到自己会被暴打,但事情进展似乎与想象中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