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矢诡异之处,便是若想强行拔出,必将牵连筋骨,疼痛难忍不说,哪怕是痊愈了,便再不能提刀弄剑。
书信上说,边塞千里加急将此物送回了都城,兵器库的人对着研究了许久,皆是没有头绪。
于此同时,战场之上,越来越多的将士因此倒下,原本必胜的局面,硬是被这个小小的箭矢给扭转了。
众人束手无策之时,好友便想起了赵丰。
这个曾经名极一时的制器天才。
赵丰接到书信,仔细研究了那枚箭矢。
内里确实大有乾坤,可若想拆分一一排查,再做详解,书信自是说不清楚,一来一回的询问,亦是耽误了时间。
而这时间里,便是无数将士的性命。
所以,赵丰便回去了,回到了那个将自己年少热血熄灭的一干二净的都城里。
那个整个兵器库都不能拆解的箭矢,被赵丰拆的四分五裂,又逐一对比。
最后,又在最快的时间里制了专门克制此物的贴身轻铠。
这才缓解了战机。
可还没等众人缓口气,前线又传来了急报,敌方又换了武器,这次是埋在土里的尖刺。
若是寻常走路,根本察觉不到。
可若是大军行进,尤其是战马踏上,必将重伤。
赵丰又立马将尖刺做了研究,又将应对之策马不停蹄的送去前线。
可未过一月,又有战报,说敌军又换了武器。
这次,任谁都能猜到,敌军之中,必有一个精通制器的能人异士。
绘图,试练,制器,再应用在战场上,都是需要时间的。
而敌军却能在很短的时间里,一再更换武器,哪怕被赵丰找到了应对之法。
那兵器,自前线传回,再到赵丰手中,拆解细分,寻找应对,再将信息传到前线,在这个时间里,是无数战士的血肉在铺路。
所以赵丰便跟着去了前线。
在看完了将士们和战马的伤口,又研究了好不容易留下的敌方武器,赵丰总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应对,甚至还制出了更加精巧的弓弩,运用在战场之上。
这才扳回一筹。
这天,又是一场胜仗而归,在众多俘虏里,有一个本朝之人,锦衣华裳,于一众乌压压的铠甲之中,很是显眼。
那人自称是敌军的制器师,敌军兵器皆是知晓,也可以悉数道出,但有一个条件,便是指名要见赵丰,任人拷问,俱是一言不发。
直到见到了赵丰,眼前一亮。
“你就是赵丰?”那人身上的绸缎衣裳早已破碎不堪,血肉模糊。
“是,我是赵丰。”
“你不是受同僚排挤,远离了京都,还回来作甚?”
“你认识我?”
那人吐了一口血沫,哈哈一笑:“我当然知道你,兵部皆赞你是天降奇才,不过那又如何,还不是被上司压制了,连图纸都被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