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声音中含着些虚心解释的意味。
华老严正的脸此刻才缓和了些,而一旁的祝老则一眼瞪去,露出不信的神情。
“寻我有什么事?”祝老,前国wu院总Li指证道:“我看你就是来偷懒的!”
“真不是偷懒,确实有些事需要参考你的意见。”温老说道:“3月21rì,安南向联大提交了联合国改革报告,主要说安理会扩大、增设维和机构、成立人权理事会、明确恐怖主义的定义、处罚维和部队士兵xìng侵犯当地百姓的行为等。
“这件事你知道?那些人权、恐怖主义是美国搞出来的,跟我们没多大关系,但这次安理会上还有个跟我们息息相关的问题需要解决——
“为满足发展中国家对发展问题的关注,安南在报告中敦促发达国家尽快达到联大规定的向发展中国家外援的标准,即发达国家的援款数额必须达到自身国内生产总值的0。7%……这笔钱我们是争,还是不争?”
这样毫不避讳的发言要是在外面放出来就太凶残了,堂堂中国不拿钱援助给别人就也就算了,还要争跟人家争那点的小钱。
听了温老的问题,祝老似是而非地回答道。
“既然我们是发展中国家,争,肯定是要争的。同时我们也要表现出大度!”
中国把自己标榜为发展中国家,一是为了敦促国民积极工作、戒躁戒躁,二是不用对其它小国发钱。当然,中国也不会小气到像个乞丐一样跟其它小国抢钱。
事实上中国正处于一个历史分叉口,既可以说自己是发展中国家,也可以一跃成为发达国家。总之两边都站得住脚,要站在哪个阵营全是中国一堂之言。
身为发展中国家,自然需要申请下援款;身为泱泱大国,那0。7%分摊后剩下的援款还不够塞牙缝呢。
“既要争,又要表现出大度。”温老含笑重复道。
祝老放下瓜子皮,老实不气地端起了酒杯,一口饮尽。
“过两三个月再以官方形式给安南发一份《中国关于联合国改革问题的立场文件》,全面系统地阐述一下我国的意见和立场。这么简单的事你会解决不了?还需要来请教?我不信。”
“——嗯!”
华岐山坐起身子抓了把瓜子,对着“小温”鼻哼了声。
“当然,我还有别的事。”温老有条不紊地说:“上年原油价格大起大落,每桶50美元的浮动,现在有缓慢上升的趋势。而今年1月苏丹zhèngfǔ在内罗毕签署《全面和平协议》,南北苏丹内战结束,我们是不是要加大对南苏丹的投资,把它作为rì后的石油储备基地?”
面对温老请教的问题,祝老靠在躺椅上反问道:
“你是怎么想的?”
温老回答道:“原油rì渐枯竭,在更高效的新能源被研制出来前,石油储备是必须的。苏丹正是战争过后,国家百废待兴。确实有利可图……可就怕战乱再起,南苏丹zhèngfǔ颠覆而导致投资打水漂。投资肯定是要投的,主要是拿不准要投多少,如果能预言一下那个国家的命运就好办多了。”
“嗯,他们国家能长期稳定就投多点,不稳定就投少……”
“是啊,可惜还没找到会预言的那个人。”
“不能预言我们能预测,就算不能预测也有自己的方法嘛。既然不知道期限,那就每年给他们投一笔,即可徐徐图之。又可随机应变。”
“徐徐图之。成本高。”
“那就分担风险——由你牵头,鼓励大中型企业到外投资。他们获利了我们就分他们一点,他们盈亏我们就补偿他们点。”
此时鲜有人能猜到两年后的原油会从50美元一桶升到70美元一桶。谁要是肯拿房、拿命去贷款一笔钱跑到中东去囤积石油或买邮票,这笔钱他是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