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援朝原本以为这个旧牙刷肯定是刘少波用过的,听他这么一说,更加诧异:“站长,这不是你的?”
杨金山则是一脸的猥琐:“我知道了,是……”
这小子说到一半,憋回去了。
刘少波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就直说!有什么好隐瞒的?”
杨金山这才笑着说道:“这是彩霞姐的牙刷吧?看这上面的花纹有点像!”
“对,就是她的!”刘少波解释道,“彩霞换了新牙刷,想把这只旧的扔了,被我要过来,准备给厨子老高的。老高这人,家里孩子多,什么都舍不得买,都捡我们的旧东西用!”
陈援朝笑道:“高师傅的福利,被我截胡了!”
杨金山又说:“站长,他的牙刷和杯子有了,却还没有牙膏呢!”
刘少波往杨金山的大腿上踹了一脚:“从你的牙膏里挤一点,不就行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杨金山笑道,“但是,我的牙膏也不多了!下次买新牙膏,你得给我补上!”
刘少波一巴掌甩过去:“先补你一巴掌!”
杨金山低头躲过,笑着逃出器材室。
陈援朝向着刘少波微微一躬:“谢谢站长!”
他也跟着走出去。
身后传来刘少波的笑声:“好好干,别给我丢脸就行!”
“放心吧,站长!”
陈援朝出了器材室,却看到杨金山在前面不远处等他。
二人并肩时,杨金山一把搂住陈援朝的肩膀,压低声音,贱兮兮地问道:“你知道用彩霞姐的牙刷刷牙,意味着什么吗?”
陈援朝一看杨金山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猥琐心思,故意摇头:“不知道!”
“你真傻!这不就表明,你跟彩霞姐亲嘴了嘛!”
陈援朝故作惊恐:“那怎么行?我还从来没有跟女人亲过嘴呢!”
他这也不算假话,前世,他还是读了师专之后,才谈的女朋友。
后来做了教师,因为贫穷,先后被几个女朋友甩,他自己也渐渐不再相信爱情,吻的女人就多了起来。
见陈援朝还是个雏儿,杨金山越发兴奋:“你这就不如我了!我不仅亲过女人,还摸过咪咪!”
陈援朝一脸的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亲妈的不算!”
“那当然,沾一点亲都不算!”杨金山十分得意,“你叫我一声‘哥’,我教你如何拍婆子!”
“拍婆子”,是追女人的意思,据说最早是知青们这么说,透着一股不尊重女性的意味,近似于后来的“泡马子”。
很快,这种说法就风靡大江南北。
陈援朝却连连摇头:“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