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弦赶紧拿起手帕替花婶擦了一下泪水:“花婶,我还没哭呢,您倒先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出嫁的是您呢。”
果然,花婶听到这话变了脸色,她擦了擦眼泪:“你说什么浑话呢。”
说着就要作势打月弦一下,只是这手最终还是没舍得落下。
她摸了摸月弦的头,看向桌子上的梳子,拿了过来。
花婶抚上月弦的头发,一脸慈爱:“今晚呢我就占你个便宜,给你行这出嫁前的梳头礼。”
月弦回过头拉住花婶的手:“花婶,您不要说这样的,我没有亲人,在我心里您和璟哥哥他们就是我的亲人,我也早把您当成娘亲了。”
她把脸贴在花婶的手上蹭了蹭。
花婶的眼泪再次蓄满眼眶:“好,好。”
花婶哽咽着也说不出来话了,她便收回手,拿着梳子放到了月弦的头上,从头顶梳到了发尾,嘴里也念着对月弦的祝福。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忧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无烦忧”
“三梳梳到头,幸福又多寿。”
“。。。。。。”
月弦看着镜子中一脸慈爱的花婶,想到明天就要嫁给穆璟,她此刻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幸福填满。
一夜过得很快,第二天月弦早早的就被叫了起来。
化妆梳头换衣服完成后时辰已经不早了,月弦被簇拥着出了门。
因着她生病的原因,花轿停在了她的门口。
她盖着盖头只能看到路,被人搀扶着走了几步路后,手就被交给了一只温暖的大手。
月弦笑了一下,她知道,这是她的璟哥哥的手。
花轿绕着寨子走了一圈,寨子里的人都一直跟在旁边欢呼着,起哄着。
“一拜高堂。”
两人都没有双亲,因此便让花婶坐了主位。
穆璟拉着月弦的手对着花婶的方向拜去。
花婶的眼眶有些湿润,看向两人的眼神满是慈爱和欣慰。
“二拜天地。”
两人转身对着外面拜了一下。
“夫妻对拜。”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穆璟和月弦转过身,然后慢慢的弯下腰。
“礼成。”
盖头下月弦的嘴角扬起一抹笑。
璟哥哥,你终于是我的了。
之后月弦便被送到了新房,穆璟则留下来和大家敬酒。
月弦在新房里安静的坐着,屋子里除了她便没有别人了。
她伸出手掀开头上的盖头,盖头下的她美得不可方物,只是她却面无表情。
月弦站起身走到桌子旁。
桌子上放了酒壶和酒杯,里面是两人一会要喝的合卺酒。
她打开酒壶上的盖子,然后收回手,从衣袖里拿着什么东西。
很快一个小纸包被拿了出来,月弦打开纸包,里面是白色的粉末状物品。
她看着酒壶,深呼吸一口气,拿着纸包的手往酒壶的方向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