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是这么粗鄙的人。”范通耸耸肩,笑道,“世间无人不爱财,这点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有些人明明爱财,却因为得不到财而指责有财之人爱财。他们以才学自居,自诩高雅,而我,以钱财自居,自诩庸俗。你有才,我有财,本就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偏偏要用你的才学来贬低我的钱财,这让本少爷很不爽。”
“不爽?你又能如何?动手么?”
何清驰倒也不怕范通动手。
何家在苏州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而且亲族众多。何清驰作为家族最有希望进入仕途的人,自然得家族保护。
尤记得以前范通对何清驰动了手,何家举家族之力给官府施压,官府最终不得不出手给范通定罪,结果还是范家老爷子范宛赔了范家城南三百条渔船才保住了范通这个儿子。
如果这一次范通不长记性还动手,何家一样有办法让范家吃大亏。
“动手?”范通走了过来,站在何清驰面前,他的体格巨大,威压十足,有那么一刻,何清驰是胆怯的,想要后退又不想丢了面子,硬是站在那里和范通对峙。
范通轻笑道:“你年纪比我大,但是我体格比你大,若是你我动手,我可以保证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到时候就算你报官,官兵来了你也得回家吃半年的伤药。”
“你……”
何清驰想到被打得卧病不起的样子就脊背发凉。
他是读书人,不久后就会动身进京赶考,若是这时候受了重伤就会错过秋闱,再等两年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机会就在眼前,他不想错过。
所以,面对范通的威胁,何清驰是有退缩的。
然而,范通没有打算动手,而是话锋一转,道:“你一个文弱书生打不过,和你动手还显得我欺负你。这不是本少爷的风格。”
“少爷,这就是您的风格。”
青芽凑过来提醒道。
范通有点小尴尬,前身爱欺负弱小,青芽都是知道的。
看来,青芽这个贴心小棉袄还是会漏风的。
“咳咳,不重要。”范通顿了顿,继续说,“我喜欢在别人擅长的领域打败他,用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给他当头一棒,可以很快的让心有不服的人认清楚差距。”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有文采吗?你不是秀才郎吗?你不是会写诗吗?来来来,我今天就接受你的挑战,写一首给你看看。不为别的,只为让你们这些心高气傲的读书人知道,青芽,我范家大少爷的丫鬟不是你们可以欺负的。”
“呵呵,写诗。我还以为什么呢。”何清驰再次不屑一笑,“范通,你肯定不止买了一首诗吧,你以为我就只是让你随便写一首么?你太天真了,这一次,我来定题目,你必须要跟着我的题目来,否则不算。”
“哦?你来定题目?”
范通喃喃,这确实有点难度。
脑海里有很多出名的诗词歌赋,就不知道何清驰这家伙会不会使坏。
“怎么,你不敢了么?”何清驰察觉到范通的神情变化,更加让他确定范通心里有鬼,昨日那首诗,大概率就是买来的。
“有何不敢,何少爷,尽管来呗。”
“好!不过,在说题目之前,先说好惩罚。”
“呦,还有惩罚?”
“范通,你若是无法在两个时辰内作出我定下的题目范围内的诗词,则证明你对诗词一道一窍不通,是个依靠买诗词招摇撞骗的小人,你要当街承认你昨日那首好诗是买来的,向天下读书人谢罪!”
“哎呦,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