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实在买不到,就把我那件旧军大衣带上。
另外在买几条烟,给狱友和管教送点,疏通一下关系。”
我接过话茬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你上去取四条烟。”
“你那个烟太好了,不行。让牢头狱霸看见了,还不天天来勒索他爸。出去买几条不好不坏的烟。”夏备战说道。
“这里面门道这么多,我以后进去了,可得把你带上”我开玩笑道。
“行,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夏备战不假思索的答道。
“我也是。”没想到吴思齐也跟着答道。
“你们以为去吃席,我还带这么多人。就算入狱了。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本想说“不嫌丢人”,但看吴思齐在身边,就没说再说下去。
到了看守所,我没进去,让夏备战陪着进去了。
这座看守所,自建国以来就在这里,二十年后,我回家探亲,他也没有搬迁,只是环境大为改善。
我坐在车里望去将近四米高的围墙,上面还有铁丝网,墙上写着“遵纪守法、认真改造”四个斑驳大字。
高处的了望哨上,站有两名荷枪实弹的武警,这么冷的天,站在那上面确实尽职尽责。
由于提前打好了招呼,吴思齐顺利的进入厚重的铁门。
管教带着吴思齐走过一排大瓦房,吴思齐心情沉重,怯弱弱朝一扇敞开房间望去。
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小小房内一个大通铺,水泥砌的,上面铺的是三合板。这个通铺,大概可以睡十几二十个人。
走过圆门,里面是一个大院子,
一群犯人正在跑步,嘴里还喊着墙上的口号。
“你们在这间房子等一下,犯人们正在放风了,我去叫一下”。管教转过身说道。
房间很简单,只有一张木桌和两条长凳。
没等一会儿,管教把吴思齐他爸带过来了。
吴思齐的爸爸短短几天,就变得老了很多。
头发剃光了,脸色蜡黄浮肿,神情呆滞。
按理说这里面天天睡觉,应该睡眠很好,可是吴思齐的爸爸双眼充满血丝,好像十几天没睡过一样。
爸!
吴思齐猛地站了起来,眼泪就像断堤一样,哗哗的往下流,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父女俩哭成一团,就算夏备战这样铁石心肠的人都看不下去,掩上门,出去抽支烟透透气。
过了一会儿,管教过来催人。
“能再给些时间嘛?”夏备战恳求道。
“要不要我晚上开间房,让你们住下来,来个秉烛夜谈。”管教没好气的说道。
夏备战本想发作,但是想到奕帆对他说,都是托关系才准探视的,进去以后好好跟人家说话。
夏备战只能委曲求全,把自己刚拆开的中华烟塞给管教。
管教一看是打开的烟,不过是中华,也就同意再给十分钟。
“大哥,你整天和这些人呆在一起,陪他们坐牢,不烦嘛?”夏备战待着无聊,就顺口问了一句管教。
“看你这身板,也是当兵回来的。”管教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