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看也算是有鼻子有眼,前也凸后也翘的,不用四舍五入,直接用八进制都能算得上美女一个,一点也不像某位超女冠军一样雌雄难辨,为什么就会沦落到没人要的地步?
沈子虞自认自小就是个五讲四美的好孩子,尊敬师长团结同学,不迟到早退,不抽烟不喝酒,会给老人小孩让座,听爹妈的话,连粗口都很少爆。
好吧,就算是偶尔有发生打架或者说揍人这种事,也不过是为了学以致用罢了。
沈子虞学了十几年的跆拳道和散打,都分别练成黑带四段和九段了,总还是要找点机会实践吧。
再说了,她沈子虞从来不会平白无故地揍人,被她揍的一定都是欠揍的人。
当然,除了那只惨死在自己脚下的狗之外。
从天而降算命师
就在沈子虞对着玻璃揽镜自照,扼腕叹息时,一个声音轻飘飘地传到了她的耳朵。
“姑娘印堂发黑,想必是□不利。”
沈子虞左右转了两下头,才确定不知何时站在自己旁边的矮个子老头是在对自己说话。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个艳阳高照的大白天,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沈子虞一定会以为见了鬼。
从小习武的沈子虞居然对于这个老头的出现一点知觉都没有。
皇天可鉴,绝对不是沈子虞反应迟钝,而是这个老头在说话之前压根就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嘛。
沈子虞打了个冷战,然后看了看老头的身后,瞥到了他阳光下的影子,确定他是个活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镇静下来,沈子虞才想起刚刚老头说的话,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姑奶奶我□不顺七八载了,难不成印堂也发黑了七八载。
“老伯,我印堂发黑是被太阳晒的好不好,用几天雪肌精就会白的。”沈子虞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老头。
“不管姑娘印堂发黑是不是被晒的,但是姑娘的□肯定是不顺的,如果我没猜错,姑娘刚刚就遇到了一桩。”
沈子虞对老头的神神叨叨不以为然,只要是个人看到她这副千年怨妇模样,也能知道她的感情顺不到哪里去。
“而且我还知道,这一次已经是姑娘第六次失败了。”老头似乎是看出了沈子虞的心理活动。
当老头说出这个“第六次”时,沈子虞终于将视线正式移到了老头身上。
鹤发长须,圆镜片墨镜,这么职业的造型,沈子虞想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都难。
“你是算命的吧?”沈子虞问。
老头抚了一下胡须:“此言差矣,只是对命理略知一二,尽己所能替人排忧解难罢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第六次失败了?”
“我说了,我对命理略知一二。”老头停了一会,又说,“我不仅知道你失败了六次,还知道,如果继续下去,还会有更多的六次,一直到你这辈子终结。”
本来心情就已经很不爽,现在又遇到这么一张乌鸦嘴咒自己一辈子找不到爱人。沈子虞感觉到心里的火焰正在做熊熊燃烧之势往上冒。
蹬了一下脚,又握紧了拳头,沈子虞差一点就要抬脚伸拳,准备将眼前这位一脚已经迈入西方极乐世界的老头再送上一程。
但是沈子虞打人从来就是秉承着尊老爱幼的良好品德,所以即使再怒火攻心,她也只能选择忍下来。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浮躁。沈子虞将郭芙蓉的座右铭暂时盗用了一下,理智与情感在心里剧烈激荡一阵之后,终于放松了身体。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虽然说沈子虞完全可以选择对老头的话不屑一顾,但是她还是非常没有出息地追问了下去:“那有什么办法改变吗?”
沈子虞问出这句话后,自己都想朝自己脑门揍上一拳。被唯物主义辛勤灌溉了十几年,在这一刻完全阵营倒戈。
沈子虞第一次有种对不起祖国、对不起社会、对不起人们、对不起老师、对不起父母的愧疚感。
老头倒是不急不缓,抬头呈45度仰望天空之势。两只眼睛从镜片后头露了出来,做出一副欠揍的高深状态,而且迟迟不回答沈子虞的话。
见过欠揍的,但是没见过这么欠揍的。要不是看在他是个老头,沈子虞早就把他打得归西两百遍了。
“你倒是说啊?”沈子虞不耐烦了。
老头收回45度仰望天空的姿势,看着沈子虞:“办法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