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来东瀛的原因,我也要感谢你们,国宝失窃这是我们阴阳寮的失职。”
安培虹咲再一次鞠躬致谢,森茗则是咽下蛋糕,摆摆手说道:
“鞠躬不如给点实质性的好处。”
安培虹咲展开扇子,笑道:
“知道你会这么说。”
说罢,拍拍双手,一位身着白衣的女性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之上的是一把长刀。
森茗伸出尾巴拿到面前仔细查看,这长刀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是做工却不敢如何恭维,他抽出刀来,顿时寒光凛冽,可不知如何这刀的刀刃却不甚平整,厚薄不一——简而言之就是一把粗制滥造的玩意。
森茗收好刀来,说:
“配套的短刀呢?”
“埋了。”
安培虹咲的笑容变得寒冷起来。
森茗皱起眉头,问道:
“此物乃杀生石所染之精铁,但如此暴殄天物的做工是何意?”
安培虹咲的声音永远是那么不紧不慢,他回道:
“这是我父亲打的。”
森茗的耳朵倏动。
“怪不得,也只有你爹有资格接近杀生石,同时锻器技术还这么烂。”
“当年我父亲力排众议,立下军令状,不擒神照天狗则自尽。”
“还是那么蠢。”
森茗再度拿起了那把长刀。
安培虹咲轻笑一声,接着说:
“结果你也知道,神照天狗虽重伤但还是逃走并且神隐,而我父亲也就切腹自尽了。”
像这种用切腹自尽表大义的行为,也是森茗不喜欢的地方,他虽有九条命,但已死过了三次,每一次死亡带来的痛苦都绝不会好受。
“当时他想要找你当介错人。”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森茗看着安培虹咲,那容貌若不是有着分明的棱角,真的很像一名女性,他的父亲也是,白狐血脉便是如此。
安培虹咲的双眼灰暗了下去,说:
“他们怕父亲逃走,于是只派了信使,而信使中途被杀,我父亲也就没了介错人。”
“你父亲耿直得可怕。”
“收尸的是我,直到下午我才被允许进法场,那时父亲居然还没有咽气。”
周围这凝噎的氛围连霞玉都不敢去拿盘子里的糕点了。
森茗微微眯起眼,说:
“本以为他是战死的,嗯,当年你才十岁?这对一个小孩来说也太残酷了。”
安培虹咲苦笑着,说:
“所以我在病榻上躺了半年。”
森茗抽刀而出,那被杀生石侵染的长刀如镜一般明亮,在刀中,森茗可以看到他血红色的双眼。
“这刀?”
“这刀其实本就属于你,不过鉴于我父亲拙劣的锻造技巧,它意外的非常难用,所以就算你融了我也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