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话,你出不去的。”
“……”
“没有人会找你。”
唰——
“哥哥!”
“哥哥你怎么了?!”
“傅均城!”
……
骤然天光破云。
所有苦痛在顷刻间散去,如黎明破晓,在弹指间驱散所有迷蒙山雾。
傅均城倏然睁开眼!
他的额头上沁满冷汗,心脏还急促地跳动,似乎下一秒就要蹦到嗓子眼,快到他喘不过气来。
“哥哥,你怎么样了?”
有人在喊他。
但傅均城没有应声,仿佛是刚刚从鬼门关逛了一圈才回来的人,视线只盯着空中虚无的一个点,半天没有回魂。
直到感受到那人用手轻轻帮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傅均城茫然偏过头,视线落在自己的右手上。
梦里他用这只手拼死攥紧了柜门。
眼下,他看见自己的手还牢牢扣紧对方的手腕,一直没松开。
徐曜洲的皮肤本来就白,被他这么一抓,现出绯红的印子。
傅均城想,一定很痛吧。
才会在梦里听见徐曜洲那样着急的嗓音。
可是那个梦太真实了。
傅均城不清楚是不是原身的,可无措的恐惧感如潮水般向他汹涌而来,令他恍惚了好一阵子。
傅均城仓皇松手,有点想跟徐曜洲道歉。
可张了张嘴,却因为嗓子干涩得厉害,所有话又咽回肚子里。
他好累。
又想睡了。
傅均城闭上眼睛,所有念头立即抛诸脑后。
噩梦里残存的恐慌让他下意识抱紧了身边人。
傅均城搂住徐曜洲的腰,像急切寻求安全感般往那个温暖怀抱里靠了靠。
“我有点难受,想睡一会儿,”傅均城哑声说,“就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