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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窗杂俎02(第4页)

青岛啤酒节名扬世界,这个创办于1991年的中国啤酒节,不仅早已跻身世界慕尼黑等四大啤酒节之列,而且规模之大、品种之多、影响力之广也是名列前茅,声誉日隆。

在夜幕下,带着湿润气息的海风在微微吹拂,天际星光灿烂,欢歌笑语不绝于耳。喝什么牌子的啤酒?当然是喝青岛牌。几种不同口味的啤酒,款款饮下,真是令人清气爽口,沁人肺腑。

在北京是喝不到这么多品种的青岛啤酒的,开怀畅饮,令人陶醉。那么多人,在露天大棚下,围坐在一张张桌前,举杯而啜,有豪饮,有浅酌,如水的月光映照在人们欢乐的脸上,映照在无数的酒杯中泛起的泡沫上,交织成泡沫的海洋,欢乐的海洋。

看得出来,当地人很热爱自己城市生产的啤酒。啤酒在青岛有着悠久的历史,比北京的双合盛还要早。中国不出产啤酒。1903年,在德国强占胶东湾后,由德国人和英国人合资创办“日耳曼啤酒公司青岛股份公司”,这即是如今大名鼎鼎的青岛啤酒前身。第二年中国人在哈尔滨开办“东三省啤酒厂”。不知现在的“哈啤”

是否由此而来?双合盛则开办于1914年,据说也与青岛啤酒有渊源。但北京喝双合盛啤酒的人并不多,我当年很喜欢喝双合盛牌的黑啤酒。年轻时有时到什刹海边上的老字号烤肉季,它那里有双合盛黑啤酒,要上一瓶,加半斤烤肉,两个芝麻火烧,临窗独酌,观赏碧波荡漾。那时不是所有的饭馆都有双合盛啤酒,而今天北京几乎所有的饭店饭馆都有青岛啤酒可供品尝。我的印象中北京人普遍喝啤酒的历史很晚。应该在20世纪70年代,流行“扎啤”

(生啤),一扎四角钱。由于供不应求,买“扎啤”必需捎带买凉菜,当年北京夏季一大街景就是提着暖水瓶、水壶排长队抢购“扎啤”。后来相继出现“北京”牌、“玉泉山”牌瓶啤酒,最终被“燕京”啤酒取代。当然,现在物质极大丰富,中国已成为世界最大的啤酒生产国,若走进北京的超市,各种罐装、瓶装啤酒琳琅满目,中外的牌子有不少甚至不曾品尝过,当然青岛牌的各种啤酒必不可缺。由于物流的发达快捷,在北京可以订到青岛袋装鲜啤酒,那是令人很惬意的。

青岛是美丽的城市,有崂山、栈桥、八大关、西海岸,当然还有金沙滩啤酒城、国际啤酒节,更有味道醇厚的青岛啤酒。多年前去过烟台,当地人喝青岛啤酒论“打”,一打是12瓶。据说青岛人也是如此。北京人讲豪爽,喝“燕京”则是论箱,一箱24瓶或16瓶。这次在啤酒节,主要喝的是青岛原浆,约一米高的容器,打开小开关,将酒泻入大酒杯,有趣而盎然,大杯饮来,也更显豪放之气!

啤酒起源在域外,据说可以上溯到9000年前的古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区域,啤酒花经由荷兰传到英伦三岛,由此制成的“艾尔”

啤酒传播至加拿大、美利坚、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等地。不过,伊丽莎白一世酷爱“艾尔”,不见得当时欧洲王室也爱啤酒。

电影《茜茜公主》中不是有茜茜公主的公爵父亲大喝啤酒,令王太后很不屑吗?中国人一直是讲究喝白酒的,中国人喝啤酒也是由最初的排斥到喜爱,及至盛行。中国成了饮啤酒的大国,男女皆宜,深入人心。比起两大风格“艾尔”与“拉格”啤酒系列,德国的、英国的、美国的、比利时的、澳大利亚的……,青岛啤酒一点儿也不比舶来品逊色。青岛啤酒经过中国人的不断改进,不断完善,更有风韵,更有味道,更是进入千家万户,走向五洲四海。

如果有机会再去青岛啤酒节,我一定会再去光顾那泡沫的海洋,去尽情开怀畅饮,为美丽的青岛和走向世界的美味青岛啤酒,畅饮一杯,畅饮一杯,再畅饮一杯!

樗树之思

屋后小天井的三株樗树越来越粗壮,目测至少高近十米,蔽掩东窗,遮住天日。“树大招风”,确非虚语,有时夜半风动,枝叶婆娑。遇雨时节,淅淅沥沥,叶落飘拂一地。常使我想起汤显祖《牡丹亭》里的那句唱词:“朝飞暮卷”“雨丝风片”,还曾兴来写过一首小诗记之:抱树勃然硕几围,

唤到后园风叶催。

簟上透窗淋月影,

朦胧碧色绾衣回。

樗树即所谓俗称的“臭椿”,属苦木科,与属楝科的香椿并不同科。叶形却很相似,所以同属双子叶植物纲。但叶子的气味不同。尤其在冬季,樗树叶脱落处疤痕如兽目,故古人称樗树为“虎目树”。北京原来香椿树与樗树很多,香椿叶可食,樗树叶也可食,用开水烫熟后再用凉水清洗,即无味可食。过去贫苦人遇饥荒年代,这是救命之物。古人说樗树“嗅之甚臭”,大概也有些夸张,我后院里那几棵樗树,并未闻到刺激的味道。古时文人书信常用“樗材”“樗栎”(栎即柞树),以示自谦。文人也有用樗作斋名或书名,比如有名的教育家、书法家姚谦中先生的书斋即名“樗庐”。止庵的文集即名《樗下读庄》之类,也并未以“甚臭”为忌,当然也不会去将樗叶漂洗而食吧?

樗,自然比“臭椿”雅,取作书斋名别有韵味。若求字义,殊费解。比如北京也有的马樱花树,也称合欢树、绒花树,名字很恰如其分。但古人称为“桰树”,《说文解字》注解之类书的本义非常复杂。学者吴晓玲先生在宣武达智桥校场六条宅院里,有两棵合欢树,书房即取名“双桰书屋”,比取名“双合欢树书屋”自然雅致,而“桰”的寻源字义确令人费解。

樗树不成材,古有定论,可见《逍遥游》中惠子与庄子的对话。惠子说:“吾有大树,人谓之樗。其大本臃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途,匠者不顾。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樗树连家具都不能做,所以被木匠视为劣材。庄子回答得很有哲思:“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对一棵人们认为是无用的树,庄子也以“无为”“逍遥”的心态去看待,这很令人感佩。

我的老家胶东一带有句方言,形容一个人老实无用,说是“木木樗樗”的,真是很生动。樗树果真无用吗?古代有一种赌博游戏名“樗蒲”,不可考,望文生义想象是以樗树叶和蒲草为赌具?

甚不可知。但有一种蚕名“樗蚕”,亦名“椿蚕”,其幼虫专吃樗树叶、蓖麻叶等。据网上查,樗树的皮、根、叶、果实均可入药,功效是清热利湿,看来大有可利用处。但恕我寡闻,不曾听说中药铺过去有此等药材出售?《百草纲目》记臭椿是:“其叶臭恶,歉年人或采食。”汪曾祺先生很欣赏的清人吴其濬《植物名实图考长编》,我没有读过。还有一种在藏书界罕见的《树名古今考》,类似版本学上的“写刻本”,据说谈及樗树,惜乎无缘得见。但樗树最大的优点是用来造纸,质感最佳,这可能是因为它的纤维构造。外国也有樗树,最大的用途是遍植于道路两侧,称之为“天堂树”。看来并不仅仅是“逍遥于寝卧其下”,还是可以“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为人类造福吧?不过,我看最可佩服的还是它顽强不挠的生存能力。

据我观察,有的小昆虫是依赖樗树生存的。有一种小虫,黑色,类似北京俗称的“臭大姐”,但体型更小。整天在树干上爬上爬下,不知在忙碌些什么,也从不进入屋中。樗树也开花结果,但我后院中的几棵从未见到此景,也许皆为雄或雌?

我后院樗树的母本本来是从前院钻出地面,几年不住人,衍成杂花生树,葳蕤繁茂,何止数围。想住旧居,重新装修时,尽伐,铺石砖地面。从此不见了踪影。

不料,不知何时从小后院水泥地裂缝中又钻出了小枝,初不在意,以为绿枝摇曳,也是一景。五六年吧,竟分出三株树,挺拔,粗壮,年年落一地厚厚的树叶,把水泥地也拱裂了。会不会危及房墙?有树,固然好,无树,也无碍。报园林部门伐?有点儿不舍?

说不清。

樗树生命力的顽强使我刮目相看,砍伐与否也确使我颇费踌躇。由此浮想到其他。

譬如人,相交则识,识则笃,也许疏。大多也许擦肩一过萍水相逢。反之,交则识,识则知,看透一些人的劣质,也许生厌或鄙视。又譬如树,它未负你,你未负它,妨碍了,则生厌,何以茁茁?何以妨碍人之居所?扰了宁静,也许它只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顾人的感受?伐之,它有归宿。我复宁静,天地之大,不复交集,人树也许就此揖别?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人或自私自利,尤性本不善者。年轻时,喜呼朋引类。而交友不慎,则不免烦恼。上了年纪,阅历且深。已经阅人无数,趋避喧嚣,愈求宁静。“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是儒家的境界,今两鬓飞霜,虽未悔做人的准则,但却少了一些激烈锋芒,少了一些剑拔弩张。虽然未必完全做到像李叔同那样“临事须替别人想,论人先将自己想”,遇事遇人,力求恭让,退避三舍。原则可持,而些屑小事则可糊涂。和谐从待人接物做起,不也很好吗?当然,“难得糊涂”,说的容易,真身临其境,无数烦恼丝,也确需定力。

所以,对小院中茁壮生长的樗树,也一定会想出最佳的处理方式吧?短文住笔,恰恰下起雨来,仰望几株樗树繁茂的枝叶,被雨清洗得格外碧绿,定睛之处,令人神清气爽,吟得小诗以为结束:一时微雨一时情,

梦似昨宵断续中。

正好临窗观碧树,

轻轻小院落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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