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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冯山镇顺山势而建,南北长而东西窄,像卧在两山之间的一条大鲤鱼。全镇有两千多户人家近万人,是山区比较大的集镇。镇子周围建有石头围墙,日本鬼子占领之后又加高了一大截,在围墙上面修了十几个炮楼。镇中有一条贯通南北的主要街道,沿街店铺密布,商贾云集。每逢集日,周围十里八乡的人们牵着牛羊挑着果蔬,背着粮食提着山货,或买或卖或走亲戚或串朋友从四面八方云集而来,热闹非凡。而自从日寇进住之后,鬼子为了搜刮当地的财富,达到他们“以战养战”的目的,把一些当地的地皮流氓、泼皮无赖、土匪恶霸召集起来成立了税警队,为他们搜刮民财。这些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坏家伙,本来就抢掠惯了,手里有了枪,更是无法无天,明着抢暗中夺,深得日本主子的赏识,却把人民坑害苦了,赶集的人越来越少,集市日渐凋敝。

镇子的西侧是一条从北边深山里流来的三四米宽的小河。河水清澈甘甜长流不枯。夏天河水涨满,是媳妇姑娘洗衣的好去处,孩子们游泳玩耍捉鱼摸虾的天然游乐场。冬天河水封冻,远远望去像一挂洁白的绢布从山涧飘来,平滑如镜洁白无暇,又是孩子们滑冰玩乐的天堂。紧靠河的西岸就是北通济南、南连县城的公路。公路西侧和镇子东边的山坡上,各驻有鬼子的一个小队,伪军一个连,既能俯瞰全镇又能监视公路。大队鬼子和伪军都驻在镇子里。河面上架有两座石桥,是从西边进镇仅有的两个通道,都有重兵把守。

快到镇子,王岳峰对队员又交待了一番。侯兆顺虎起脸来也是满吓人的。他坐在驾驶室里,随着汽车的颠簸,身子不停地晃动着,鼻子下面那撮黑黑的人丹胡子一耸耸的,配上那双溜溜转的大眼睛,看上去倒真像个狡诈狠毒的日本军官。汽车开到镇门口,站岗的伪军看过证件,围着汽车转了一圈,拉开栅栏令旗一挥,放行了。高强一踩油门,汽车一阵风似的冲进镇里,直接开到大地主姚鼎铭的院门前。

姚鼎铭外号“震街虎”,用他自己的话说只要他在镇上咳簌一声,镇外的山也要抖两下。在家他排行老二,人们也叫他“二旋风”,只要他看上眼的东西,不管谁家的都往自己家里划拉。赶集的人最怕他这一手,不管什么东西、值不值钱、卖与不卖,只要他看中了,你就别想安安稳稳地离开冯山镇。他养着一帮打手,专门在市场上给他踅摸,强买强卖,敲诈勒索,欺行霸市,无恶不作。在街上他开着三家店铺,别人家的铺子一切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他家买的别人不敢买,他家卖的别人家不敢卖。他要买你家的货谁也不敢说个“不”字。若有人胆敢吭一声,你家的店铺不是被砸就是被抄。他家有三千多亩良田,家中养着二十多个家丁,个个都像凶神恶刹一般,仰仗他“震街虎”的势力,欺男霸女,鱼肉乡里。日本鬼子进占冯山镇后,他甘当汉奸卖国求荣,当上了日本人的维持会会长,死心塌地地为日本人办事,借助日本人的刀枪,变本加厉地欺压百姓,成了日本侵略者统治奴役当地百姓的走狗。姚鼎铭的哥哥叫姚鼎禄,自幼老实愚笨,不受父母喜欢,而姚鼎铭却自幼聪明伶俐,记忆力过人,读书识字过目不忘,很受父母宠爱,百般呵护万般溺爱,从小养成了天王老子他第一的坏毛病。但是他的聪明却没有用到正道上,打架斗殴吃喝玩乐无所不能。老地主本想让他守业,没想到他这样败家,十四岁时他父母托人找关系把他送到县城去读书,书没读多少却学会了吃喝嫖赌。在县城混了几年回到冯山,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游逛,寻花问柳,欺压百姓。但在残剥农民上却花样百出,连他老子也自感不如。

老地主一生吝啬,终日为敛财守财劳心,加上烟色过度,不到五十岁就命归黄泉。姚鼎铭继掌家中大权,对哥嫂犹如对待佃户,不久其兄得疾而亡,其嫂被逼改嫁,他独霸了家产,从此他就成了冯山屈指可数的地主老财了。他娶有三房妻妾,生有三男二女,就是这样他还是经常寻访花街,霸占民女。日本鬼子进驻冯山后,他死心踏地地投进了日本人的怀抱,为日本鬼子筹款纳粮,抓人派夫,甘当鬼子的马前卒,将其兄住过的宅院让给日军当作司令部,抓来民女村妇送给日本人糟蹋蹂躏。当地老百姓恨死了他,一提起他不管男女老少都恨得牙尖疼。当地党组织和抗日武装早就想除掉他,都因冯山敌人防守严密,他又非常狡猾奸诈,行动诡秘而无法下手。这次敌人对泰山区的扫荡,他又充当了急先锋的角色,捕捉我军干部战士和地方抗日工作人员多名。为庆祝他们的“胜利”,近几天他与日军大队长冈田不断地饮酒庆贺。昨天晚上,冈田又请他喝酒,为讨好冈田,他带去了镇上的戏班子助兴,不料喝得酩酊大醉,太阳升起老高还没有起床。听到手下报告说押解八路的车到了,他这才想起今天还有这么一档子大事。他急急火火地爬起来,没顾上洗刷就往外跑。刚来到门口就被侯兆顺给堵了回去。侯兆顺双手带着雪白的手套,左手按着指挥刀,身穿呢子军服,肩配中尉衔章,一身的霸气。一见面侯兆顺劈头就骂:“八嘎呀噜,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的还在睡觉?”

第八章 三

第八章(3)

姚鼎铭媚态十足,忙点头哈腰地说:“太君,昨儿晚上冈田太君请我喝酒米西,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他边说边叫人沏茶。心里想你一个小小的中尉耍什么威风,冈田中佐对我还要敬着三分哩。他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像抹了香油似的,说出话来还是百般的奉承万般的谄媚:“太君,一路辛苦。您先坐着,我这就安排人给您准备饭去。”

侯兆顺把手一摆“姚的,不必麻烦,饭的我们已经吃过,快快接人走的干活。吉野司令官要快快的开路,避免麻烦。”

姚鼎铭不愧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物,他听出吉野大佐身边的这位中尉参谋,说话口音似乎有点不大对味。他掏出烟来点上一支,眼睛像受到惊吓的鱼似的不停地转悠,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打着哈哈说:“太君,这么大的事我可做不了主啊。这么着吧,您们先坐着喝水,我去请示冈田太君。”说完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用一种十分得意的眼神看着侯兆顺。

王岳峰他们早已料到他会来这一手。侯兆顺喝了一口茶说:“冈田太君那边的,我的已和他通过话,他的酒的喝多了的干活,他的不来了让你的安排。”

狡猾的姚鼎铭立即起身“我去看看”,说着就要向外走。站在门口的王岳峰一挺枪“出去的不行!”。这家伙又坐到椅子上说:“没有冈田太君的命令就接人走,出了事我无法向他交代。”

侯兆顺一瞪眼:“姚的,对我你的不放心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吉野写给冈田的信说:“姚会长,你对皇军的忠诚,我的明白,你的大大的好。这是吉野太君写给冈田太君的信,你的看看。吉野太君急需八路的情报,让我快快的带人回去。”

姚鼎铭虽然不懂日文,但是他和日本人接触几年;从日文中汉字的表意上也猜出个大意来。他接过信刚要看;王岳峰向前一把夺了过来:“八嘎,这是给冈田中佐的信,你的敢看?”。姚鼎铭给镇住了,他愣了一会儿,把信慢慢放在侯兆顺的面前说:“太君,我给冈田太君打个电话。”侯兆顺点头同意。

姚鼎铭不打还好,一打倒让冈田给臭骂了一顿。原来,昨晚喝完了酒,打入伪军内部的我党地下工作人员通过关系买通了给日军做饭的张老头,在冈田喝的水里放上了泻药,冈田喝了以后,闹了一夜的肚子,拉得他筋疲力尽,天亮时刚睡着,姚鼎铭的电话打断了他的美梦,气得他对着话筒又嚎又叫:“姚的你的八嘎呀噜混蛋衣马似。快快的让他们带人走,我的睡觉睡觉的有,你的明白?”

这一下可把姚鼎铭给镇住了,马上换了一副脸面对侯兆顺的话左一个“是”右一个“哈依”,生怕一不小心再挨顿臭骂,赶紧领着王岳峰他们去带人。

姚鼎铭的家有两个陪院,左边是家丁和一个排的伪军住着,右边是长工仆人们住的地方,王文翰他们就被关押在左边的院子里。门口有两个伪军站岗,其余的伪军有打牌的,有抽烟闲扯的,也有看到日本鬼子转身就走的。侯兆顺故意地瞪了姚鼎铭一眼,姚鼎铭明白是什么意思,赶紧说:“弟兄们每天都要加班加岗看护这些八路犯人……”没等他说完侯兆顺一摆手说:“快快的犯人的有。”这时,一个脸上长有麻点的家伙,看到王岳峰进来,不禁瞪大了眼睛,用惊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王岳峰。王岳峰注意到这家伙的异常,向扮做伪军的张宝乐努了一下嘴,张宝乐走过去掏出烟“喂,伙计,借个火。”张宝乐个子比他高,阻挡住了他的视线。这小子翘着脚一会左一会右地伸着脖子歪着头看,好象没有听到张宝乐的问话。张宝乐又说了一声:“咳,伙计借个火用用。”顺手递给他一支烟。这小子接过烟后手里点着火,却不时地抬头寻摸着王岳峰,看看王岳峰已去押人,他吸了一口烟对张宝乐说:“那位太君好面熟呀,忘了在哪里见过了。”

张宝乐搭讪说:“你老兄记性真好。你忘了今年春天他陪吉野太君来过你们这里吗?他可是吉野身边的红人啊,一般的太君都不敢惹他。”

这家伙若有所思地抽着烟,自言自语地说:“嗷,好象是……也拿不准,反正是面熟,就忘了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张宝乐扭头看看人已经从牢房里带出来,正要离开,侯兆顺气呼呼走过来照张宝乐“啪啪”就是两个嘴巴“八嘎,你的偷懒的干活,良心大大的坏了!”这两个嘴巴打得那个狠啊,打得张宝乐两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地疼。他愣了一下,看着侯兆顺脸上露出一闪而过愧疚的表情,他心里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这两巴掌是打给姚鼎铭和伪军们看的,向他们显示显示他大日本“皇军”的威严。他两腿微微叉开,两手扶住丹田,一脸严肃地看着“犯人”被押上车,转身对姚鼎铭说:“姚会长的大大的朋友,你为大日本皇军的大东亚圣战贡献大大的。我要向吉野太君报告,为你请功。请转告冈田太君,山路危险,晚了的不行,八路的神出鬼没,出事的不要。另外,为确保路上的安全,给我带上一挺机枪,以防万一。”

姚鼎铭听到侯兆顺的一番表扬,立刻心花怒放,心想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对“太君”提出的要求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八个也要答应。想到这里,赶忙对手下人说:“快去,把那挺新机枪拿来给太君带上,要多带些子弹。”转身对侯兆顺说:“太君,您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侯兆顺看了王岳峰一眼对姚鼎铭说:“再拿些治伤药品,路上给他们上些药,我们大日本皇军最讲人道。另外,给我带些香烟路上的米西。”姚鼎铭赶紧让人去拿。这个姚鼎铭也够大方的,一下拿来两条哈达门。侯兆顺拿过香烟闻了闻说:“要西,姚会长的大大的好!”看到他那个样子,张宝乐他们几乎笑出了声。王岳峰一看赶紧跑到他跟前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他一挥手“开路依马似”上了车。

姚鼎铭挥手致意,笑着说:“太君,我马上去报告冈田太君。”

侯兆顺赶忙说:“八嘎,冈田太君身体不舒服,打搅的不要。我的回城电话的报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九章 一

第九章(1)

被电话吵醒后,冈田再也没有睡着,但他也没有立即起床。他在想,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酒是喝多了,酒喝多了应该吐啊,怎么一个劲地拉啊,他真的搞不明白。头昏昏沉沉,隐隐作疼。对勤务兵送来的早餐一点食欲也没有,不想吃。酒劲虽然已经下去,但肚子闹得他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劲也没有。但是,他的脑子却非常清醒,一想到这次扫荡,他就精神亢奋,不仅取得了“胜利”,而且还抓了这么多“俘虏”,这是他到冯山任职以来,取得的最大的“胜利”。这是他的前任无论如何也无法与他相比的,他憧憬着他“武运长久”的光明前景,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这个高傲的日本军人,从小受到武士道精神的教育,把战争当作自己的职业,把杀戮当作自己的爱好。自从他随日本侵略军进入中国以来,从东北到江南再到山东,这个日本法西斯的刽子手,杀了多少无辜的中国人,恐怕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实际上也无法记清,他的双手沾满了中国人民的鲜血。他的职位虽然不高,却十分高傲,连他的顶头上司吉野大佐,他都不放在眼里,说吉野是“农夫”,就知道种地不会打仗。这次扫荡他不执行吉野的命令,按照自己的想法擅自出击,却无意中抓获八路的领导干部和机关人员,这使他更加自负和张狂,吉野几次让他将俘获的八路干部送往县城,他都迟迟不送,要让吉野派人来押解。他的用意很明确,要让吉野这个笨猪(吉野是个大胖子)看看我冈田是怎么带兵打仗的,要按你吉野的计划能抓住八路吗。和八路军打交道,就不能按照常规行动。八路军一贯神出鬼没,若按常规行动不等你赶到,他们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八路的两条腿有多厉害你吉野不是不知道。要说这个冈田确实有他自己的一套,这次扫荡,吉野调集了冯山、黄山、大井小井等地的日伪军,对我泰山区党政机关经常活动的地区扫荡,他让冈田率冯山的部队从东,其他部队分别从南西两面向山里挤压,想把八路军围在山里集中歼灭。因为北面是连绵不断的山岭,物资十分匮乏,即便不能全部围歼,也要把他们与沂蒙山区的联系割断。冈田没有按照吉野的方案行动,而是连夜向北急进,再转而西插,然后拐头向南。这样既避开了我军的侦察和警戒,又达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突然包围了正在部署反扫荡的独立团参谋长王文翰所在的村庄,为掩护部队、机关人员和群众安全转移,他和被冲散的几个女同志不幸被俘。

这一下,冈田更有了骄傲的资本了。虽然吉野对他不听从指挥擅自行动极为不满,但毕竟他获得了“胜利”,对此吉野虽没有深究,可是心里老大的不高兴,连着几次电令他将俘获的八路送往县城关押,冈田迟迟不动。对此,吉野没少发脾气。可是没办法,人在他家里又是他俘获的,也只好放下上级的“尊驾”,派人来押解。其实,吉野也有他的想法,上个月他的一位得力助手、也是他的亲戚桥本宽智中尉等三人被八路军俘虏,他想用俘获的八路作为交换条件,把桥本他们换回来。当然,他的这些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并未告诉其他人。其实吉野心里非常清楚冈田对他的态度,对冈田的无礼和刁钻,他早已无法忍受,早就想把他调走,让桥本代替。但是,冈田的背后也有一棵大树,那就是自己军官学校的同窗冈田的舅舅令木川本旅团长,碍于情面一再忍让。这种情况在日本军队中似乎并不多见,但并不是没有。

冈田躺在床上,两手交叉搭在前额上,两个短粗的拇指不停地揉搓着太阳穴,借以减轻头的涨痛。他习惯地看了一下挂钟,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时间是十点四十,他又粗粗地吐了一口气,上身靠在床头上,闭上眼睛想心事。今天吉野太君派人来押解八路,按时间算早该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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